“元镇胸中韬略,世上少有能及者,三郎入你门下,也可早日学成为国效力,再者,昨日那狂生不是扬言可活数万人吗?
吾就是要三郎盯着他,哼,大言不惭,那小子人呢?”说着,目光四处游离。
赵鼎大致猜出了老友的心思,却不点破,看了那五年计划之后,也知道那并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能实现的,
“呵呵,尚未起来,务观我便收下了。”
“拜得名师尚不知勤勉,元镇这收的是什么弟子,务观莫与他学,须知三更灯火五更鸡,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儿记下了,必然不敢懈怠。”陆游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奈何变化快啊。
“嗯,吾去也,元镇莫送。”说完,抬腿就走。
“家父从来利落,先生勿怪。”陆游都觉得有些丢人了...
“为师与令尊相交多年,怎会不知。”随后,赵鼎便对陆游进行了摸底考试。
功课还是很扎实的,只不过有珠玉在前,自然少了几分亮色,当然,年纪摆着,也不好做过多强求。
日上三竿,白野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就这么太字形躺着,瞪着眼等回魂。
这都还不算开始,白野已经有些后悔了,该死死,该灭灭,自己本就属于一个意外,历史自有它的轨迹。
“Emm...”狠狠的伸个懒腰,起来穿衣服,听到门口传来跑动的声音,嘴角却是浮上一抹笑意。
天刚微微亮,白榆便来到自家郎君门前,只等着郎君起来,便跑去打水,对于她来说,那便是天大的事了。
端着书,就坐于门前等着屋里的动静,郎君可不是贪睡之人,每日都用功到极晚,在家如此,在此亦然。
当白野推开房门,已经看到提着水等候的白榆,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去唤陈六他们过来,顺便给我带着吃食。”
“好嘞。”白榆笑得格外开心,两条疏淡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踩着风火轮便走,刚跑两步,似是想起什么,回身将水壶放下,再次跑开。
白野见状很欣慰呀,至少这次还能想起来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就是进步嘛!
洗漱完毕后,白野在院里做起了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雏鹰起飞?还是舞动青春?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活动筋骨。
“阿郎好武艺!于军中定是一员猛将!”
白野一脑门黑线,瞎话能说的如此自然的,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还是白榆乖巧,端来了食盒。
“白乙,你不用来了,去先生处候着,白丙,年后你领一万贯去采购耕牛,春耕之前必须回来,其余人,年后开始大量招募各种工匠,以及力夫,
同时大肆收购鸡鸭鱼豚。”
众人抱拳应诺,白野也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礼仪,每次吩咐事情都弄得跟要造反似的。
陈六张张嘴,却没有出声,白野见状,没好气的说道,
“有屁就放。”
“阿郎,力夫也就算了,至于工匠,不如回杭州调人?楼里不少兄弟都是匠人出身。”
白野哪还不知道陈六的小民思想,喝了口粥,
“无妨,他们学了也没用。”
“那也不行!还是得签契,不然,还是用楼里的弟兄。”陈六格外执着。
“随你吧,反正年后,我要见到大量各类工匠。”
“嘿嘿,阿郎放心便是,那,工钱怎么算?”陈六搓着手往白野身边凑。
白野停下筷子想了想,
“普通力夫,管一餐昼食,每日25文,至于匠人,视各自手艺,如何?”
“阿郎也过于心善了,既然管了昼食,10文足以。”陈六好似身上被割了二两肉,随后在白野的注视下,弱弱开口,
“至...至多15文。”
“依你。”
陈六又换回谄媚的笑容,只是配上那疤脸,一言难尽。
“散了吧,白榆留下。”
打发走众人之后,白野开始检查学习进度,随后面无表情的起身回屋拿了本《数学初识》。
这丫头应该是个文科生,嗯,应该。
于是便开始讲解阿拉伯数字以及基础的加减乘除。
期间,赵汾跑了过来,一只羊也会赶,两只羊也是放。
大致讲解了两遍后,白野随手写了几道随堂作业。
当赵汾还在掰着手指的时候,白榆已经心算完成了,瞪着纯真的卡姿兰,等着结果。
白野一盏茶都没喝完,接过白榆递过来的纸,看看纸,看看白榆,再看看纸,再看看白榆,伸出一只手,有节奏的轻轻的敲击着心口,说话都带着颤音,
“白榆不错,继续看书。”
“菩萨郎君是不舒服吗?”两条疏淡的眉毛皱起。
“没有,我只是心巴疼...”白野放下书回屋,背影有些萧索。
白榆歪着头,大为不解,
“心...八疼?那是...疼?还是不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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