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不敢出剑,对孤出剑。”
魏王圉从容不迫,就如他才是胜券在握的一方。
四面木柱里,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服装、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
尤其是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
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三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杀不了我,也救不了你。”蘧伯玉道。
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立刻就笼罩了他的身上。
此刻天已是正午,骄阳似火,湖面上波光粼粼,荡漾着暖意,只是在亭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心冷的话,便不会再有暖意,而他的剑更冷。
骤然刺出一剑,剑光璀璨夺目,如陨落流星。
只是这一剑,便压住了满天的剑光,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即使是悬日的光辉都被其掩盖。
那一抹璀璨的光亮过后,天色再次复明,七剑都已断了,四人都已死。
不过这一剑却被人破掉,破灭了这无影无形的剑锋。
“动游太虚,触物昏明,留影无形,杀人无痕,这承影剑倒是名不虚传。”
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燕雄。
蘧伯玉道:“以掌剑破我此剑,你的剑法超亦出了我的预料。”
“与还珠楼一战提前,以及约战白门关都是你设的局?”蘧伯玉道。
“不错。”燕雄回道。
“我高估了你。”蘧伯玉道。
燕雄道:“我只做对的事。”
“你的算计太过,一件事若谋划过多,结果便很难控制。”魏王圉道,至始至终他一直稳坐钓鱼台。
“你自以为已牵扯住各方势力,以为棋子,可知亦以你为棋。”
王宫外,喊杀声愈演愈烈,厮杀声响彻云霄,显然外面已乱作了一团。
“我只求一死。”蘧伯玉道,他已是穷途末路,他的人皆被拿下。
“何人一战?”
“你本为无影的人,理应由我清理门户。”龙阳君道。
青釭剑出鞘,玉剑轻鸣,宛若龙吟虎啸。
剑未动,风起于庭,吹皱一池水。
承影剑出鞘,无声无息,剑若虚幻,不沾半分烟尘。
二人皆是顶尖高手,瞬息间交手数十招。
承影剑快若鬼魅,剑势诡异,每每避实就虚,让对手无处着力。
青釭剑则似柔亦刚,剑招飘渺变化莫测,看似平淡,实则杀机重重。
一时之间剑光纵横,剑影重重,整宫殿都被剑光笼罩。
不过二人最终未能决出胜负,因为湖面上突然泛起点点幽光,如繁星密布,瞬间无数星火迸射而出,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龙阳君一剑斩出,将袭向他的火光劈散,落下的却是形如如瓢虫的飞虫。
至于那些不幸沾染到火光的人,只是顷刻身上便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等到火虫散去,地上已遍尸骸,血肉焦臭,几乎看不出原先的相貌。
死者大多是前来的禁卫,包括被擒下的参与谋逆的无影暗卫,假魏王亦在其中。
作为祸首的蘧伯玉,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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