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他没有死!他怎么会死!我要他带走!”黑白玄翦的表情狰狞,滔天恨意。
“罗网……魏庸……不论是谁我都要它付出血的代价!”
大喜大悲之间,他疯了,复仇的执念太深,再次一无所有,他彻底疯了。
“黑白玄翦,杀了他。”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不容拒绝。
一个头戴面盔的黑甲剑士现出了身,在他身侧是一阴戾的剑客,一罗衣女子,一背着木箧的黄裳男子,以及七名黑衣刺客。
这道声音竟令黑白玄翦清醒了几分,或者说这只是一种本能,“他说的……可是真的!”
“杀了他。”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你……杀了……”无尽的杀意从黑白玄翦身爆发出来,他一步步朝黑甲剑士逼近,复仇之剑,亡者索命。
罗衣女子拾起手中的竹笛,一种奇特的曲调自唇边流淌而出。
“不……”黑白玄翦的脚步蓦地顿住,整个人僵硬住了,突然跪倒在地,似乎在忍受什么极度痛苦的折磨。
“杀了他,杀了他……”
“是你杀了……”
“杀了他……”
黑白玄翦的脸色越加扭曲,他骤然出剑,无边的杀气席卷四方,猩红的剑芒呼啸而出,撕裂长空。
“想杀他还须问过我。”
一泓秋水,涟涟漾出,化作万千剑影挡下了这凌厉一剑。
信陵君与纪嫣然,出现在伏念的视线里。
即使只凭本能,黑白玄翦依旧是恐怖的存在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黑白玄翦仍旧重复着那句话,他的剑招越加凌厉,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此时的他唯有杀戮。
“只是魏庸,恐怕请不动你亲自出手。”信陵君看向黑甲剑士,只因眼前这人是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掩日,他的身份就是他手中的剑掩日。
“你很快就会知道。”掩日道。
阴戾剑客持剑而来,他的剑很快、很狠、很准,这样狠厉迅疾的一剑刺向了信陵君。
不过伏念的剑比他更快,他只出了一剑,却封死了他的所有去势。他只能变招,横斩而出。
面对这杀向他的一剑,伏念却收了剑,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成剑,点在了剑刃之,剑身顿时偏移,划在他左肩,带出了一道血痕。
这一剑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但他还是死了,因为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血洞。
死的人是罗网杀字一等杀手乾杀。
笛声突然停歇,因为那吹笛的女子已经死了,杀他的人是黄裳男子。
“你不是巽蜂。”掩日一剑挥出,暗红的剑气如同血河倾泻而出。
黄裳男子反手一剑迎,双剑相交,二人的身形一错而过。
剑本为三尺,他手中的剑却只有六寸,是为逆理之剑,但面对越王八剑之一的掩日却丝毫不落下风。
实际这柄剑同样凶名赫赫,剑名鱼肠。
剑主是孟照寒,还珠楼四大神煞中的“追魂夺命”。
死在他剑下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罗网杀字一等杀手离舞。
“我到想看看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究竟是什么水平。”孟照寒道。
掩日身的身的杀意愈发强大,暗红的剑气几如实质。
他每一步跨出都仿佛踩着血海深渊而来,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气息让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就连阳光洒落其都带着血腥之感。
此剑一出,天色突然昏暗,却是出现了日食,整个山林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无边黑暗,悄无声息的一剑,诡秘莫测的一剑,这一剑的目标是信陵君。
不过这必杀的一剑却被人截住,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剑尖,让这致命的一剑动弹不得分毫。
接着又是一掌拍出,直取掩日。
掩日长剑一绞脱出了双指的束缚,暗红的剑气从掩日剑击出化掉了这袭向他的飘渺一掌。
掩日的身形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色再次复明,先前的黑暗仿佛只是幻觉。
纪嫣然与黑白玄翦已分出胜负,黑白玄翦败给了纪嫣然。
“掩日受了伤。”薛烛看向地的血迹道。
他却非信陵君而是薛烛,至于信陵君,他则在梁河的魏军大营。
“他避开了我的剑指。”伏念道,在掩日与薛烛交手的一刻,他点出了三指,掩日避开了要害,但仍然受了伤。
他的心念向着周身探去,但并未感知到掩日,那一式昼暗掩日压制了他的感知,此时掩日怕是已经走远。
“无影的人和北大营的禁军应已封锁了此地,或许能擒住掩日。”纪嫣然道。
“是蛊虫。”伏念道,原是从黑白玄翦的尸身飞出了一只形如瓢虫的七彩小虫。
伏念一指点出,将其捏死。
“先前那笛声能操纵黑白玄翦,应是在他身种下了此蛊。”
此次若不是那神秘人,对付罗网不会这般简单。
他给出的鼎文,他先前已解出,不过那十六个字并非什么密语,反而是一种序节,真正的关键并不在谜语本身。
………
魏家庄,盖聂与卫庄二人赶至时,庄内一片死寂,魏庸已不在庄中,不止魏庸,就连庄民也已不在。
“他们已经离去。”盖聂道。
卫庄的目光扫视而过,冷声道:“他们却是让你我引出黑白玄翦,自己趁机逃走。”
“他们想必还未走远。”盖聂道。
二人再次庄外追去,不过发现的却是另一股人马。
“是无影的人。”卫庄看向黑衣暗卫,“他们是为罗网而来。”
“他们封锁了此地。”盖聂道,不止无影的暗卫,还有禁军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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