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诚有话直言。”袁绍直视着鲍信说道。
“可大将军身死,天子又...”
袁绍就是在等鲍信亲口说出顾虑后,他才好说服。
“允诚可信我?”
鲍信默然不答,袁绍又说道。
“眼下我等还有机会,一如之前的八路兵马逼近京师。只要我等势起,再加上西边的皇甫义真,便可扭转乾坤。”
“可理由呢?起事的理由呢?”
鲍信知道袁绍有能力串联出足够的兵马,但他们从哪里得来举兵的理由呢?之前是有大将军之令,再加上太傅做保,两方联手,托天子的名义,这才能聚集出如此兵势在洛阳周边。
可眼下袁隗独掌朝政,又怎么会发出让他们举兵的诏令?
听到鲍信似乎有意动,袁绍脱口而出。
“青徐黄巾。”
鲍信听到这四个字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地听着袁绍紧跟着说出的话。
“只要青徐黄巾再度生乱,我等就有理由举兵。待朝廷大军东进,我等便有可乘之机,以天子无德之名义,举兵回京...”
袁绍还是将他的筹谋说出。
“另立新皇!”
为何袁绍同意他叔父的计划?为何他要将何进厚葬?
就是打算在宫变事后,以司隶校尉加大将军掾属的身份,加之故左中郎将继子、故司空袁逢之子的身份,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
袁氏这一代在朝堂上的声音由他和叔父袁隗发出,待袁隗退后,自己还是可以屹立在朝堂,纵使袁基或袁术谁能继承袁隗的事业,也只能排在他袁绍之后。
这样,袁绍就有足够的权柄在西边大兴兵事,立下不世之功,而袁氏这么多年、这么多代的筹谋,最后结下的果子就只能由自己来消受。
袁绍以为自己这番话能打动鲍信,再看向鲍信,却见鲍信还是一脸茫然。
“允诚,我此计一成,便将皇甫义真召回朝中任公卿,由公节守京畿,你便可为西军前军,独掌一军,直击西羌腹地,待府库充盈,便可挥兵西进,将你我的事迹刻在西域诸国。
到时,你便是鲍定远,功享万代!”
说完话后,袁绍就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中,他看到自己率兵回到洛阳,先卸下叔父的职位,再一纸诏书,将率军平叛的董卓收押回京。
之后平乱西羌,光复西域,西域的国王都入京朝奉,跪在自己身前,而在这些番王两侧,就是跪向自己的朝臣,而他另立的皇帝刘辩,就只能在自己身后,发不出任何声音,直至不见。
“可我手下不过千余兵,其余郡兵也不过千数,如何能助本初成此大业?”
“允诚不必担心,我信你之能,只要允诚能收去倦怠,用心操练手下数月,便能让兵锋直指向西,锐不可当。”
“本初兄所言,信不敢不从。”鲍信行礼道。
袁绍将鲍信扶起,轻声说道:“允诚只要心中大义还在,为兄就放心了。”
“兄长在去渤海前可要在济北多待几日?且让信好生招待本初兄。”
“得到允诚答复,为兄已经心满意足了。”袁绍拉着鲍信走向外面,一边走,一边说道:“为兄可不能让允诚独自操劳,还要去其他地方借力。”
鲍信迎袁绍进来,又亲自送袁绍出去,并目送其驭马离开。
“将军,司隶校尉此行是...”
虽然鲍信已经任了济北国相,可这些由他亲自招募的同乡兵士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将军。
听着亲兵的询问,鲍信回答道:“无事,就是叙叙旧罢了。”
说完,鲍信转身回府,心中却在回荡着那四个字。
“青徐黄巾。”
“青徐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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