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托一只手握住那把朴实巨剑的刹那,她那把猩红巨剑剑身之上出现一道道裂纹,如龟裂的薄冰,响起密密麻麻的清脆声。
最后在他在愕然的注视下,猩红巨剑碎裂成细小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随着微风化作了飞灰。
刹那的变化,让阿托来不及思考,那朴实无华的巨剑剑身之上,逐渐的浮现出道道艳红色的纹路,就像焦黑的地面上流动的岩浆。
阵阵热浪自巨剑上散发出来,没等阿托有何反应,剑身之上红芒大绽。
等他再次睁开眼,阿托赫然发现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阿托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暗算了。
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周围都是超过人半截身子的杂草,茂盛浓密的杂草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野性,若非阿托三米多的身高,想必在这样草丛中也会迷失方向。
在很远的尽头,阿托眺望到,那里有一座城市,只是远远望去,那里的建筑即便是在阳光之下也显得陈旧,凌乱,没有丝毫的规划和美感,就像是随意乱搭建而成的一般,透出一股迟暮的死寂,让他感到不是很舒服。
见周围没什么危险,阿托将巨剑背在身后,准备向着远处那座城市而去。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直觉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暗中注视着他,迅速从背后取下巨剑,阿托警惕的向着一个方向望去,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阿托并没有由此而放松下来,几万年的战士生涯,早已经让他练就了敏锐的直觉,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有时候直觉要比暗质计算机还好用,有很多次都是他的直觉救了他的性命。
缓缓地向前走去,阿托戒备着,手中的巨剑随时准备挥下,收割暗中观察的生命。
走了没多远,阿托遥遥在杂草从中隐约的看到了一间房间,只是这处房子早已经过破败不堪,好似稍微一阵大风刮过,就会将其吹倒。
来到房子前,阿托四处的打量着,这里虽然依然杂草密布,但明显是被打理过的,在门口他还看到一串清晰的脚印。
看到这串脚印,阿托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些脚印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留下的,可再看周围这荒郊野岭,不时能听到远处野兽的低吼,怎么会有孩子出没。
小心翼翼的推开虚掩的破门,阿托径直走了进去,昏暗的房内采光并不好。阿托进入屋内之后,便看到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
他动作一顿,很是惊讶,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
虽然没有放下戒备,不过阿托的语气松了下来,浑身那犹如实质般的杀意也已经消散,屋内立刻没了刺骨的寒意。
蜷缩在的小身影,许是感受到那冰冷的杀意消散,微微的抬起头望向阿托,但在看到阿托样子的瞬间,顿时尖叫起来。
“别吃我,别吃我,小白菜不好吃。”
那求饶声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阿托目光复杂,想要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难道说自己是个好人?
别逗了,别说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恶魔战士,就他的长相怎么也跟好人搭不上边,他要说出这话来,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索性阿托将巨剑放在一边,过去一把将角落里的小孩揪了出来。
此时他才彻底的看清这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只有七八岁,瘦的就像排骨一样,浑身黑漆漆的满是污垢,一缕缕头发凌乱的粘结在一起已经打结,一身破烂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而且针线显得很是粗糙歪歪扭扭的,显然是小家伙自己缝的。
最让阿托瞩目的是那双噙满泪水的大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如星空一般纯净明亮。
原本只是想将其抓来问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在看到那双经受过不知多少苦难,但依然明亮澄澈的眼睛,阿托的只知道战斗的内心微微一颤,升起了恻隐之心。
他尽量用最温柔的话语,对着小家伙问道:“你叫小白菜对吗,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白菜没有回话,满是泪水的眼中泪水已经兜不住了,从脸颊滑落,尽显可怜和委屈。
这下让阿托这个面对天使都面不改色的战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出言安慰,但却越描越黑。
也许是他的窘迫很搞笑,逐渐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打量起这个高大的,长相丑陋凶恶的人。
“你......可以放我下来吗?”
阿托闻言,才发现还提着小女孩,尴尬的笑了笑,将其放在地上。
没了束缚的小女孩并没有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选择逃跑,而是抬头打量起阿托。
“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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