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去多买些咒符回来,分发与观众会符法的弟子,好生安抚人心,不得畏战怯战,金鼎观绝不会在这时候被覆灭!”
徐遇灵的脑子大体上是清晰的,并且还冷静地下达了各项指令,在他看来,寻求官面庇护,再加强宗门防御,便是共济堂也将他奈何不得。
当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叫刺杀失败了呢?
他安排好门众去准备应对之后,自己则带人亲自前往了罗州镇守府,递上拜帖,请求拜见本州镇守杨岭。
“请徐观主稍候片刻。”
门房客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迅速进去了。
徐遇灵在门下等候,心里没来由地感觉有些忐忑,但他也找不到这种忐忑的来源。
不多时,门房再次出来,态度依然客气,只是说道:“镇守大人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观主请回吧。”
听到这话,徐遇灵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身体抱恙,这属于标准的借口,甚至只是名义上的委婉,实际上,就是直言不见。
坏事了。
他和跟来的随行人都知道,从前与金鼎观交好的杨镇守突然拒绝见面,那不可能是因为对方心情不好闹别扭,除了共济堂使了手段,绝无第二种解释。
忧心忡忡地回到观中,又见那个叫文承的弟子说道:“观主!州中那几家宗门都说最近人手紧张,无法出借修行者!”
如果说镇守的拒绝是晴天霹雳,那么这个消息就仿佛霹雳之后,天上又聚集起了乌云。
最糟糕的是,出去买咒符的执事苦着脸说道:“观主,市面上买不到咒符啦。”
徐遇灵大怒:“岂有此理!不借人不见面就罢了,做生意哪有不卖东西的道理!”
那人哭丧着脸:“我打听了,那几家商行的货源,都在迎州啊。”
卖咒符的不一定是道观,一些出手铸造器材,甚至是灵药行如果有货源,都会顺便出卖一些,毕竟客户是重叠的。
而罗州几家商行的上游供货方,都是迎州莲济观,那个无剑观的下宗,而林守是有股份的。
徐遇灵无可奈何,只能吩咐门人徒众好生修炼,据守山门。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不出三天,又有人回报。
“观主,观主,大事不好了!山下镇上有人见到了武威镖局的大镖师萧冲之,金锣商会的武功管事严故,奔雷门的那个白发魔女,还有……还有……”
每报出一个名字,徐遇灵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咬牙问道:“还有谁!”
“还有申无良。”
冬。
徐遇灵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喃喃道:“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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