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灯的神色很凝重,庙里俩光头外加一个林守,还不够刘坤元手下那个修行者打的。更别说地主老财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在三侠镇一带金口一开,就有不少人愿为他效命,如果是他对货源有意见,恐怕事情就很难办了。
林守说道:“他手下那个叫薛浪的修行者我暂时还打不过。”
离九眼泪汪汪:“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不做这生意了。”
灭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林施主有何高见?”
林守说道:“高见没有,我最担心的是,他可能还会继续派人来袭击你们,而且那帮泼皮以为你是修行者,回去报信之后,再来的话可能也会是修行者。”
他刚才顺手又算了一遍,师徒二人遇袭的概率仍然没有降下来。
灭灯讪讪地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不做这生意了。”
林守却仿佛已经有了计策,嘿嘿一笑:“不急,虽然动手打不过,但是我有办法。”
……
共济堂后院。
“法事?”
宋小婉盯着一脸干笑的灭灯和离九,满脸不解。
如今距离老宋掌柜去世已经过了许久,再来一个多月满半年,按照当地习俗,连牌匾上的白纱都可以撤了,她实在不知,这时候做法事干什么。
林守说道:“咱们北地佛教不兴,之前也没想起来,我只担心老掌柜路上不好走,便去了庙里问问,恰好灭灯大师,这个,十周年酬宾,诵经三日只收半贯钱……”
“那就做吧。”
一听打折,宋小婉就同意了,然而灭灯的脸色很不好看,放在别的地方,诵经三天起码得收个好几两。
不过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林守说,只要在共济堂住下,就能保他们无虞,于是自然不敢有二话。
当然法事也只是个由头,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暴露两人的真实关系。
灭灯依然很奇怪,既然林守都说了打不过薛浪,又怎么保证安全呢?他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这年轻人在之前能让自己惊讶多次,那么这次应当也能。
第二天,林守在共济堂前迎来了一行客人。
“林老弟,我从县里带了两条梅花坊的腌鱼,这可是好东西,排了好几天才弄到。”
段承恩将装好的布包递过来,在他身后还有四人,正是在张家乡时手下的几名差役,不过此时是访友,他们并未身着黑犬袍服,只是便装。
林守引众人入内,在后院祭拜了老掌柜和夫人的灵位,然后又到堂屋中坐下寒暄,期间宋小婉沏茶端上,让众人分不清到底谁是掌柜。
不过段承恩很会来事,在分不清林守深浅的情况下,哪敢让他身边人劳碌,赶紧叫一名手下去接过活来。
林守笑呵呵地说道:“几位贵客远道而来,一定要多住些时日,好让林某略尽地主之谊。”
众人早在张家乡就已经对他的身份一通猜疑,都跟段承恩一样,没把他当普通人看,自然是客气一番,称兄道弟,好不亲近。
晚饭时分,林守没有麻烦宋小婉,而是亲自去买了好些酒肉熟食,与众差人对饮至半夜方才引他们去歇息。
好在当初老宋掌柜把走私灵药所得换了这么大一间宅院,空房倒是不少,也住得下。
安顿段承恩等人之后,他来到了宋小婉的闺房轻轻敲门。
“掌柜,是我。”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大乾虽风气开化,没什么女子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但也不好孤男寡女在大半夜共处一室,于是两人隔门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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