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我狠狠的杀,这些松外蛮子统统该死,赶尽杀绝,一个不留!”看着李亦玺为救自己,伤势沉重,越想越恨,王玄策双目血脉欲胀,终于回头给自己的护卫发出来了最后狠辣的命令。
“刚刚还惺惺作态,现在就现了本相吗?”酋伏威兀自仰首狂笑。
“我死不足惜,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哈哈哈……”
“王大人,可否最后听我一言,留下此人性命……咳咳咳……和那个胡人一起,带返京交由朝廷处理吧,”李亦玺一阵咳血,又慌忙不迭的向王玄策进言道。
“你没事吗?谢天谢地,没有性命之忧就好,否则我这辈子恐怕都要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
“大人勿忧,阎王爷暂时还不想收了我的小命去,我会好好坚持活下去的,咳咳咳……只求你能留那蛮子贼首一命!”李亦玺又是一阵咳血。
他的伤势看似吓人,实则他身体早已经变异,根本不是纯粹的血肉之躯,而是半生化之体,这种伤筋动骨对他现在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相当于挠痒痒。
所以不痛不痒,并不致命,反而借机放掉身体中那些多余没用的淤血废物,对身体大有裨益,而且也是极有必要的。
他不过是假酋伏威之手,抓住机会出于为自身考虑的目的,算计得很深刻,同时还做下了顺水人情,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
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就在这时候又是异变突起,一个白色修长的曼妙身影从蜀王李愔身后的府兵护卫中窜起,手握长剑飘忽荡悠飞入了场中,目标直指众护卫汹涌围攻中的贼首酋伏威。
“凌薇,危险,你又胡闹什么,快回到父王身后!”蜀王李愔心头大急,冲着一袭白衣的背影惊恐高呼。
雅州都督刘伯英都惊慌失色的疾呼连连:“凌薇郡主,回来,快回来,战场上刀兵无眼,实在太凶险……”
“李凌薇……蜀王李愔的女儿吗?学了点武艺皮毛,就敢强自出头对战凶悍的蛮人贼首?真是无知者无畏。”见此情景,连王玄策都不禁一怔,摇头叹息不止。
眼看唤不回李凌薇,刘伯英内心大急,只得冲在场搏杀的大军厉声高叫:“众军听令,尽皆努力向前,保护好凌薇郡主的安危,不得稍有闪失,否则拿你们是问,看谁能担待得起?”
“郡主?这不是添乱吗?这郡主二八年华,实在是任性和胡闹啊,自恃学了点武艺,就目空一切,没的白白上前送人头。”看此情形就是蒋师仁都焦急起来。
众人正在这里焦虑之时,幸好官兵人多势众,闻听刘伯英命令一窝蜂拥而上,再加上一个官兵小将不顾自身安危奋力向前,将酋伏威团团围困重围,才不至使酋伏威有直面威胁李凌薇的机会。
李凌薇少女心性,不知轻重,又急于表现,本欲直指贼首着实好好展现一番自己的武力,让众人刮目相看,哪知现在竟然完全没有了自己表现实力的机会。
她挥剑呼呼喝喝一阵,被众人排挤在外,根本找不到接战包围核心中的酋伏威机会,最后急得跺脚,只得自讨没趣的收剑纵身而退。
看到女儿终于安然无羔退回自己身后,蜀王李愔才总算暗松一口气。
蜀王责备李凌薇道:“凌薇,这不是好玩,这是真刀真枪的战场,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岂可还像平时在王府中一样胡闹,今天真不该带你出来涉险!”
“王爷,咱们哪里料到今天有这场恶战,还以为出城迎接了王玄策的使团队伍马上回城了事啊,更不可责备郡主,”刘伯英好言劝解道。
李凌薇噘嘴气冲冲道:“哼,我还正想好好玩玩呢,可惜没有我使力的机会,真扫兴,这样我怎么知道自己的武功厉不厉害,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以后干脆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总算地方府兵以绝对的优势,再加上有王玄策使节团护卫的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渐渐剿灭了这伙聚啸流窜山林的蛮人贼匪。
除了少数逃跑的贼人,大部分被剿灭,只有极小一部分兵败被俘获,留下了性命。
包括匪首酋伏威在内,此人勇则勇,但人力终有穷时,蚁多尚且咬死象呢,以一己孤勇又能支撑到几时?
此时刀剑加身,被一众府兵士卒如狼似虎铗制羁押,酋伏威屈辱地跪倒在了蜀王李愔和雅州都督刘伯英身前。
“此等冥顽不灵的首恶之徒,十恶不赦,还留着遗祸无穷干什么,干脆就地直接一刀咔嚓了,永绝后患,还天地一方宁静!”蒋师仁终于脱困升天,当先高声大嚷起来。
“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奈何此番行军大总管梁建方告诫我们不许滥杀,说是为了降伏蛮人,收降其心为上,杀戮乃是下下之策,”蜀王李愔不禁摇头叹息。
“这蛮贼实在太可恶,贼首当除,就算现在杀了他又如何?”蒋师仁再次厉声高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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