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之为物,烧之愈久,变化愈妙。”
“黄金入火,百炼不消,埋之,毕天不朽。”
“服此二物,炼人身体,故能令人不老不死……”
李亦玺浑身酸痛直透骨髓,头昏脑胀地迷迷糊糊醒过意识。同时,一篇奇奇怪怪的经文不停地回旋在脑海之中。
“小友,醒醒,快醒醒……”继尔,正在意识模糊,将醒未醒之际又听到一个异常焦虑急促,且汉语发音生硬的苍老呼喊声在耳畔响起。
伴随在阵阵头痛欲裂中,李亦玺好不容易拼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才挣扎着缓缓打开了沉重的双眼帘。
但眼前乍然一片刺目的耀眼光明,令他又眯缝起双眼,目不能视。
好半晌才适应了天地间明亮的光线,瞳孔中渐渐聚焦清晰起来。
豁然映入眼帘的是由开始一团漆黑模糊阴影,慢慢清晰化作了凑近面前咫尺的一个头戴菩萨巾,满面花白虬髯,皱纹深深沟壑道道的异域苍老胡僧。
只见他满面焦灼之色,实际上是屈身蹲在地上,左手入怀抱起了躺倒在地面的李亦玺上身,右手里则拿着一个装了饮水的葫芦,正在给李亦乐玺喂水。
显然这是个良心未泯的老年胡僧,乐于助人,很有救人急难的意思。
他途经此处时,恰好撞到了倒地昏迷不醒的李亦玺,于是立即上前施手搭救,只这会儿工夫已经成功将李亦玺唤醒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李亦玺内心发出了白痴三问。
但突然全身一阵阵的痛乏冲击上来,这种滋味好像全身都麻木,失去了知觉,移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尽浑身力气,有如常年病入膏盲。
“啊,醒了,醒了……醒转过来了就好!你小小年纪,怎会病得这么厉害?”这老年胡僧看李亦玺幽幽醒转过来,虽然一口生涩别扭蹩脚的汉语,但仍难以掩饰其兴奋之色。
紧接着又关心询问起来:“小居士,你病体羸弱,又怎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昏倒在地?”
“什么情况?”李亦玺刚刚苏醒之际,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唯余心下满腹狐疑。
“这里地处深山野岭,人迹罕至,以你久病虚弱的身体状况要自己赶到这里绝非易事。”
老年胡僧看李尔玺一脸懵逼的神色,乃补充道:“而且倘若遭遇饿极,到处流窜觅食的野兽,实在是危险啊。”
“是啊,少年,这里大相岭山高险峻,人烟稀少,常年冰封积雪,此起彼伏的崇山峻岭连成一体,实在艰深难行……”
此时,又一蓄着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牵马走上前来,这倒是个纯正中国人的面孔了。
只是他和那老年胡僧一样,同样显得满身风尘扑扑之色。
他居高临下,探头好奇的朝于地半躺在胡僧怀里的李亦玺问道:“虽然号称是大相岭茶马古道,但却在平时也鲜有人迹,不说你久病之人,便是身强体壮之人也碍难攀上这险峻难行的山道吧?”
李亦玺闻声,有些吃力地仰头向上张望,才发现原来这中年汉子身后是有一支稀稀拉拉,都是身着肮脏破旧汉服古装,手拿枪、予、弓、刀武器军械,全副武装的数十人的小军队。
队伍里还押解有一辆囚车,囚车里关押的是一个狼狈不堪,满身污秽破烂衣装的,面目狰狞凶恶的大胡子胡人模样。
感觉整个队伍都经过长途跋涉,早困乏疲惫不堪。
“这是哪个剧组在这里取景拍摄古装剧吗?这场景还真是太过逼真。“李亦玺满面疑惑之色,却一声不吭,只是心里默念。
“大相岭茶马古道?这究竟又是哪里?”
他原本只是北上广深一线快节凑城市里,任职某互联网大厂享受996福报的一个苦逼咸鱼程序猿。
眼看自己就快要奔四了,又是车贷房贷,还有老婆孩子要养,随着年龄增长,又越来越不受互联网大厂的待见,生活压力日渐增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亦玺也是拼了老命,常年坚持高强度的工作,又一天在公司连续开夜班战到深夜,最终还是翻车了。
迷迷糊糊下楼梯间,一脚踏空,随后眼前一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现在再次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身在原来的大城市,而是孤身失陷在这群峰叠翠的茫茫深山老林中的偏僻蒿草小道上。
这就奇哉怪了,令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内心更担心的是自己的饭碗,非常焦急。
身为家里的顶梁柱,身负养家糊口的责任,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整个家都还要靠着他支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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