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一入座,没挤到李二一桌的霍弘自个抱了把椅子坐在了长孙身侧,傻笑道:“嗨嗨嗨……陛下,小臣侯府中的马厩啊,它有点小,想将两匹两岁的母马与十匹小马驹、共计一十二匹大食马借您的御马监寄养,您看可以不?”
“嗯!”李世民心中暗叹这小子好大的手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轻点头。
长孙狐疑的看着房玄龄等人奇怪的神色与甘愿自我大出血的小家伙,聪慧的她立马明白,定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家伙,今天惹了大麻烦。
“小臣让三信去牵马拿马谱了,您看……是不是让御马监的人接一下,小臣给到手的八十二匹大食马谱写了族络,避免近亲繁殖影响血脉,日后马驹多了,随便指一头都要能理清祖宗十八代。”霍弘尬笑道。
“呵呵……!”李二与殿内众人冷笑几声,给马匹写族谱,你可真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呢。
宗朋很有眼力见的给殿内的小内侍安排起来,让其去御马监传话。
“哎呀,娘娘,您这首饰的玉石怎么这么小,大礼哥,快把我珍藏的翡翠拿进来。”霍弘蹦下椅子冲着门口大喊起来,不待长孙发话,三礼三义或抬或抱翡翠入殿,护卫的禁卫手握在刀柄上不知如何是好。
霍弘指着姜礼和周礼抬的最大的足有一丈高、三尺宽、两尺厚的一块翡翠说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啊,这翡翠啊,其价值丝毫不逊色于极品和田玉乃至于有所超越。
乃是佛国以东的一个小国产物,雕琢为首饰长期佩戴,有宁心安神等诸多功效,十分养人,勉强能配得上娘娘的身份。”
“本宫岂能收霍侯如此重礼,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这是麋鹿商行高价买来的吧?也就是说此乃国帑之物,本宫怎能为一己之私而享用。”长孙诚心诚意道。
“娘娘此言差矣,买这翡翠的钱臣垫给了麋鹿商行,如今乃是臣私有,小臣献给娘娘,怎么能说是动用国帑呢?”霍弘摆手说道。
“老夫没记错的话,刚才霍侍郎言其比肩极品和田玉?”魏征非常赞赏长孙的态度,也非常反感自己女婿的气节,话都出口了,怂个啥?
霍弘摇头道:“岳父大人之言小婿不敢苟同,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像这最大的一块,也就两个大件瓷器。
这翡翠挖出来的时候它并不是这般模样,请看这块石头,翡翠就是从其中打磨而出,找大匠一丁一点的细细打磨去掉外面的石屑,才能露出真容。
但不是每块这样的石头,都能打磨出翡翠来,这东西就在一个‘赌’字之上,能不能从石头中打磨出翡翠来,全凭运气。”
“既然如此,霍侯的心意,本宫就愧领了。”长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自作主张,没有管旁边的李二和殿内众臣是什么心思。
主要是想要给献宝的小人儿减轻陛下的责罚,众臣自然也看得明白。
霍弘又朝着门口吼道:“大信哥,快把龙涎香扛进来。”
完了又给长孙说道:“娘娘,您用的这香料次了点,小臣碰巧收集了一点龙涎香,您收下凑活着用。”
房玄龄看着庄信和周信抬进来的大麻袋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时,咧嘴道:“霍侯,你管这叫一点?买这些龙涎香的钱你也垫进了麋鹿商行。”
“切~瞧瞧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子,还宰辅呢,不就是一麻袋龙涎香么,多大点事。”霍弘鄙视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币拍到了房玄龄面前,说道:
“呐!这些龙涎香我是一斤一文收的,剩下的八百多文算麋鹿商行的辛苦费了,房相收好昂。”
长孙一巴掌轻轻拍在霍弘的脑门上说道:“龙涎香可遇而不可求,怎么可能一斤一文?还有,圣贤书读哪去了?怎么跟房相说话呢。”
“娘娘,这龙涎香吧它比较奇特,说出来您别生气啊,真是我一文钱收来的。还是那句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广袤无垠的大海中有一种鱼,其名为鲸;小则七八丈,大则十余丈;像最大的蓝鲸,它的舌头都有四千多斤。
而这龙涎香,则是抹香鲸所有,它的排泄物也就是屎,经阳光、海水的长年洗涤形成了这种名贵罕见的奇物,但是抹香鲸的排泄物只有很少会飘至海岸,为人收集。
虽然出处确实不大行,但却不能否认它昂贵的药用价值和香料魁首的实质。”霍弘的解释惊呆了殿内的所有人。
长孙笑问道:“这么说,你给本宫……送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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