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蒸馏酒,但是对于蒸馏之前得浊酒,霍弘也是精挑细选,为的就是想蒸馏成功后留下几分味道。
不然单凭一个火烧火燎的烈,有个屁的喝头。
当然霍弘是为了给自己再长大几年的馋虫提早做准备的,可不是为了诱惑别人。
蒸酒的时候哪知道会碰见这几个老不羞的,做客还直接张嘴要酒?
李靖放下浅尝辄止的酒碗,问道:“你说此酒可医肿疡、溃疡?”
“有一定的效果,但不是百分百的!”霍弘吐出刚塞嘴里的一块肉说道,看见三人眼中的光彩,赶忙压住了几个杀才的话头,“造价极高!
而且就算是我把酒精大肆炮制售卖,军中大夫可不会使用。
再退一步讲,我毫无保留的传授我的医术和经验,他们也不见得乐意学?”
冯盎三人微微点头,投入到了美酒和陆续上桌的菜肴当中。
他们只需一瞬间就能想明白霍弘话中的意思。
首先是门户之见,每个大夫各有师承,一个一个徒弟不拜两扇门。
其次就是医术的事,即便是在医术将军中医术最高的大夫折服,还是不能让所有人信服。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密方和行医经验,有一定程度的孤傲。
再者,也是影响最大的一个原因——霍弘的年龄!让他们跟个四岁小孩学习,他们拉不脸,拿侯爵之位强迫,只会让他们更加反感。
霍弘偶尔才会吃口菜,心思全放在了倾听李孝恭三人的谈话内容上。
三个武将,只有只言片语会提及到前隋或是大唐的文官,其他的都是两朝相交的武将和战事以及兵法的探究。
这可比正史和野史寥寥几笔的春秋笔法详细的多了,而且他们还附加了自己对于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的观点。
“你小子听的这么认真,有何感想?”酒菜撤走后,李靖笑问道。
三人喝了两坛总共一斤,没有再要酒。
李靖和李孝恭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关口,还有军务在身,不敢多饮;没有丝毫气氛和感觉,冯盎也就没有了再喝的心思。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霍弘感慨道。
“汝之心智!古今未有!”李孝恭正色说道。
霍弘懵圈回想起刚才说的话,这哪个年代的来着?啥典故来着?无形中又装逼啦?
只是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难不成以后得向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内向之人学习?
可要是万一不留神,又来几个典故或是金句咋办?
唉吆喂~人霍侯平时不说话,一说就是名言警句呢!
“咦~”想到这儿,左思右想没想起来刚说的话的出处,霍弘没忍住又想歪楼,设想到以后,浑身一个激灵。
“哈哈哈哈……”
冯盎三人却以为霍弘在耍宝否认过高的评价。
“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走哪条路?”李靖问道。
霍弘沉吟道:“打算……后天出发!一路向北到岳州,走水路到宣州,再去趟润州,然后继续走水路,从大运河到洛阳,最后再换陆路赴长安。”
“岭南出入不易呀!”冯盎刻意感慨道。
“我听过往的商贾说起,秦始皇一统天下后,除了北方修建长城外,在南方也有开关劈道。
梅岭设关便是始于秦始皇,冯伯伯何不征集人手,在原由的基础上,开山劈道。”霍弘故意在话里留了个破绽。
心里默默嘀咕起来,“张九龄开梅岭古道也是奉旨行事,这不算抢功!不算!”
“此等工程,还得朝廷下旨,单凭岭南微薄之力,开不了!”冯盎思索片刻,明白了这个提议的联系的几方面,抓住了霍弘故意留下的破绽,表起忠心卖起惨。
李孝恭适时道:“不如我三人联名上奏,请朝廷调拨钱粮以开山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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