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蒙圈道:“阿耶为何发笑?”
“太子可能真不行!如今朝堂中的武将,基本都有在秦王麾下听令的过往。
其中封爵国公,且真俱才干者,太子麾下一时间竟想不出几人来?
李孝恭、李道宗、李神通等宗师将领不算!李靖、李世绩虽亲近秦王,但却属于中立派。”冯盎思索道:
“太子麾下只有薛万彻!其他几人才能太弱,你一说就露底了!秦王府上秦叔宝、尉迟恭、程知节!”
“父亲,孩儿愚钝,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若是霍弘对秦王府的三位将领都满意呢?”冯智戴羞愧道。
冯盎叹道:“今早你离开后,我才收到消息。
如今已至七月中旬,朝廷取走的土豆收取量产了,只有二十石略过,红薯和玉米收割降近,产量定然会受到影响。去将此事告诉他吧!
至于我说的四人,你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和神色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斗志昂扬的冯智戴急冲冲的奔向九康堂,不到两个时辰,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冯家。
“如何?”冯盎看着挫败的儿子问道。
冯智戴苦笑道:“孩儿说起薛万彻之时,霍弘眼中有一闪而逝的鄙夷之色。
听见秦叔宝轻轻笑了一声,听见尉迟恭和程知节之时,没有任何的神色和表示。
孩儿假借阿耶之名,让其从四人中挑选一人,霍弘便说,他只是拿自己的三成利!
之前说的权当个笑话听听就行,他对天下大势和朝中人物只是听闻,并不了解。”
“麒麟子啊!察觉流散出了土豆等物的功德之下,霍家居然受天意眷恋至此!”冯盎感慨道。
冯智戴重新提起往日自信,问道,“阿耶,冯家该找谁合作?还是我们独占七成利润?”
“先缓几年再说吧!”冯盎转身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只因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送长子入京!
这是质子呢!因祖宗教诲和天下黎民而归顺大唐,可大唐……真的能容下自己吗?
一味的容忍退让,只会加快冯家消失的速度。
不愿承受而奋起反击……却又有愧于先祖!遗患于百姓!……
霍弘:“你想的对!天可汗差点没忍住干了你一顿,但是被魏征给劝服了,所以安啦……
呃~不对,历史上农家和墨家没出现,我的蝴蝶效应的小翅膀扇的忒狠!你还是继续想吧!”
“阿耶,孩儿听派去学习制作白糖的几人说,昨天晚上有人刺杀霍弘!”冯智戴迟疑道。
冯盎驱散杂念,回身说道:“知道我此前夸赞霍弘的依据吗?”
“孩儿不知!”冯智戴摇头思索道。
“年初,润州来了六个和尚,这事你应该还记得。那六个所谓的高僧,离开广州城的第二天,就去了九康堂。
随后,霍弘跟他们离开了两个多时辰,然后,这六个和尚就没有了半点踪迹。
栖霞寺中途派人来找过,可是派来的人也在去过九康堂以后消失了,那六个和尚与之后前来寻人的几个和尚,身手都相当不凡。
单独对上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而从那时开始,加上昨晚的一次,就我知道的,霍弘已经受到了八十八次暗杀或掳劫,但是他至今还安然无恙。
还有我不知道的,如此,岂能小觑霍弘?他凭借的只是手下那十二个孩子吗?你敢说他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吗?
三个月之前吧,洛阳城忽然出现了一本书——《白蛇传》。
书中,有和尚不通经文、有寺庙高利放贷……
加上凄凉曲折的人妖之恋,一时间,佛门声名大损,洛阳纸贵典故再起!甚至导致了朝廷下旨清查天下寺庙!
而抛出此书最初一人,是我岭南离去的一个商人,巧的是,他还去过九康堂。
但那介商贾全然不知此事,我原以为这是霍弘干的,其手腕也令为父心惊胆寒。
后来,为父意外得知,李靖、李孝恭和墨家的人都去过九康堂。
故猜想,有可能是朝廷或是隐世百家而为,但此事依旧有不小的可能是霍弘而为之。”
冯智戴听完父亲一连串的概述,仿佛是被一记重锤砸中,脑瓜子嗡嗡的,顿时目瞪口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整日乐得冒泡的霍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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