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屋里拿了两根小黄鱼出来。女人便问他:“外面来了谁?”
赵景阳头也不回:“给小子们请的老师。”
出来,赵景阳跟冯世真点点头:“走吧。”
然后对小子们道:“昨天老子吩咐的事别忘了,待会我回来,一个个跟我说。”
便与冯世真出了门,到小树林时,从兜里掏出那两根小黄鱼递给她:“世真,你这个月的薪水。”
冯世真一看,两根小黄鱼,不接:“多了,赵先生。”
一根小黄鱼值四十块大洋,两根就是八十块;早先药铺里承诺五十块,多了三十。
赵景阳爽朗一笑,将小黄鱼塞进她手里:“喊你拿着就拿着,多的算到下个月;我手里没零钱,就这样。”
冯世真看着赵景阳,抿了抿嘴:“谢谢你,赵先生。”
一路把冯世真送到老梁药铺那条街的街口,赵景阳说:“每天中午两点,癞痢来这里接你,我有时间便我来,不要忘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洒脱就走。
冯世真一直看着赵景阳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收回目光;她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迈开步子,往老梁药铺而走。
到了老梁药铺,老梁一看冯世真回来了,不禁连忙问道:“冯小姐,没什么事吧?”
冯世真笑着摇头,将两根小黄鱼轻轻放在柜台上:“梁先生,谢谢您。”
老梁一看,明了,心里石头掉下来:“看样子没事。”
冯世真笑道:“我觉得赵先生挺好。”
老梁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终归是个孩儿头...”
冯世真道:“梁先生,您没去他那儿看过——那些孩子的笑容——绝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我觉得赵先生请我教导那些孩子,是出于真心的。”
顿了顿,说:“赵先生并不是一个坏人,我跟他谈了很多,我觉得大多数的人可能都比不上他。”
老梁惊异道:“莫非真改邪归正了不成?”
冯世真笑笑:“可能是吧。”
...
“癞痢,你先说。”赵景阳大马金刀,眼睛一条缝隙,看着面前的小子们,道:“你是外勤小队的小队长,昨天我说的那十八个酒楼饭馆,都看过地方了没有?”
癞痢一愣,摇头:“没。”
赵景阳眼睛一瞪:“因为我没叫你去?”
癞痢脖子一缩:“嗯。”
“特么的!”赵景阳骂道:“你小子就不会发散思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再有三天,你就得天天早上给人送货去,不先踩踩盘子,你送个毛线啊!”
癞痢嗫喏着低头。
赵景阳道:“今天老子又给添了十笔买卖,总共就是二十八个地方;你小子不搞清楚,以后弄错了,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然后问二牛:“你呢?”
二牛道:“中午起来吃了饭,我带狗子他们去了木桶竹筐铺子,把做好的七个背筐带了回来,给老板说了要个大木桶的事;回来路上,前头贫民窟里老荒头的那架车子和他的骡子,我也跟他说了,不过他要三十五块大洋。”
赵景阳露出高兴之色,抚掌道:“看看人家二牛是怎么做的?癞痢,你小子得学!”
癞痢挺起胸口:“景爷,您看着,我以后不会让你失望!”
赵景阳点头:“那是最好。”
又看三毛:“你小子呢?”
三毛下巴一扬:“只要景爷开口,明天我就把人带过来。”他凑上来,好像要说什么秘密似的:“三十多个呢!三十多个!”
那模样‘快来夸我’,简直溢于言表。
赵景阳哈哈一笑,拍了三毛一下,拍的这小子一个踉跄:“好,三毛也是好样儿的!”
三毛脑袋上三根毛都险些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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