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旭的笑容如同树懒似的,越发缓慢,很是茫然:“牛公子?什么牛公子?”
田弘遇目光犀利如刀:“是你赵公子的朋友,那个牛公子,你们,一起联手赈济流民。”
赵旭摊手苦笑。“原来是牛公子啊,我知道。”
“果然是你!”
“啊,我知道啊。”
赵旭随口道:“那牛公子可是许多流民的大恩人,时常被流民们挂在嘴边,我都快听出茧子了,至于那赵公子,我当然也听出茧子了,嗯,两个茧子。”
田弘遇:“……”
他定定的看了看,始终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糊涂。
消息已然传开,是赵姓、牛姓两个公子一起出钱赈济了流民,这事,在京城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同时也有很多人在猜这两位公子到底是谁,可猜来猜去却没猜出个所以然,因为陛下那边已然放话了,厂卫不得擅自探查流民背后等事宜。
而相比于其他人,他在得知其中一人姓赵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小子。
尤其是自户部郎中赵巽之子是窝囊废、软骨头、怂包等外号流传开来,他越发的确信了。
你说这小子窝囊?怂货?
简直玩笑!
这偌大京城,胆敢一人前往田家府邸且与他田弘遇商议一位当朝命官去留大事的人,胆子小?
这胆子若还小,满京城算来,又有几人胆子大?
很明显,这小子是在藏拙啊!
于是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堵路。
“好吧,就算你不是那赵公子。”
他讪讪一笑:“不过呢,你小子既然跑去流民工地了,想必会了解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日后若是遇到好事,可一定要告知伯父啊。”
赵旭礼貌抱拳:“一定,一定,伯父若无事的话,侄子便先告辞了。”
“好。”
田弘遇眼看着赵旭不紧不慢的离开,双眸越发深邃了。
许久之后,他忍不住喃喃:“难道,真不是这小子?没道理的啊……”
事实上,对于赵旭本身,他并不是很在意,最多也就是一颗棋子而已,这也是他并不急着催促那弹劾国丈周奎奏疏以及那五百两债的原因所在。
一颗暗棋,要用在关键地方。
真正让他好奇的是那所谓的牛公子。
胆敢赈济万余流民,本事可是相当不简单。
便是只给这万余流民吃忝菜,四五个月下来都要两三千两,前提还是后续没有更多的流民赶来。
拿了数千两银子,真身却不出现,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脑子有病吧?
除此外便是,赵旭这小子,不知又用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那牛公子的一条线。
不声不响的,除了他田弘遇这边,又搭上了其他的豪门望族。
有点可怕了啊!
如这小子跟他田弘遇有一腿,知道的人便屈指可数。
今又多了一个牛公子,天知道这小子悄咪咪的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要小心了。
很快,工地这边经过数日的劳作之后,即将“竣工”,不过是小土房而已,人多力量大,你干一点我干一点,简易的家园便有了。
而在制糖的小院,经过十日左右的沉淀,第一批白糖终于制好。
其颜色若白雪,质若细沙,握在手里轻轻一捻,沙沙掉落,晶莹而亮眼。
上等白糖。
封泥法经过不同环境的测试后,质量和产量皆提升上来。
出成率,约六成。
“都是经过对照对比吧?”赵旭问。
“是的少爷,咱们小院这边每一日一轮换对照,现在可产出率已稳定在六成左右。”顾巧儿回。
“好。”
赵旭终于是放下了心底最后一块石头。
只要产出稳定,城外那大的制糖作坊就……不会亏的太多。
这也是他敢以忝菜制糖的最大底气。
“城外作坊那边可以开始了,至于这小院的几人,也都去去城外吧,记得保密。”赵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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