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化作一道白影离开了场间。
苏憾离去后,陈初瑶向谷得满施了一礼,道“多谢谷大侠相救,若不是谷大侠,奴家恐怕已落入那些歹人手中。”
谷得满摆了摆手,笑道:“匡扶正义,本就是四方狱的立派之本。再说了,是苏少侠救了在下才对。对了,不知姑娘芳名?”
“奴家陈初瑶。”
“见过陈姑娘。”谷得满向陈初瑶抱拳行礼,而后试探着问道:“那苏少侠,可是修行者?”
陈初瑶点点头。
“那陈姑娘……”
她低下头去:“也算是吧,公子前些天才开始教授,如今才一境罢了。”
才?
一境罢了?
先不说“前些天才开始”,能成功踏上修行路,便已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了。
谷得满正色道:“陈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能踏上修行之路,足见姑娘天资非常人能比。”
他笑了一下,自嘲道:“像我等江湖中人,不是不想修行,只是没有姑娘这样的天资去攀仙缘罢了。”
“啊,奴家刚才万万没有炫耀意思。”陈初瑶连连摆手,着急地向谷得满解释。
“哈哈,陈姑娘不必多言,在下早已看开。”谷得满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不过我爹觉得很可惜就是了,毕竟他也是修行者。”
二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片刻后,苏憾回来了。
苏憾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手上还提着一人。
一个妇人。
衣店老板娘。
见苏憾将衣店老板娘扔到蒙面二人组身上,陈初瑶愣了。
“公子,她……”
“应该便是那玉女派。”
闻言,衣店老板娘脸色茫然。
“冤枉啊,妾身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什么玉女派?妾身根本就没有听闻过啊,少侠真是冤煞妾身了呀!”
谷得满冷笑道:“冤什么,我们说是何事了吗你就喊冤?”
衣店老板娘泫然欲泣,道:“那玉女派的名头谁人不知晓啊?跟她们沾上边的,能有什么好事?”
苏憾摇头道:“我二人进城,便只与你有过交集,而后仅半个时辰,便有歹人上门掳人。”
衣店老板娘更委屈了:“依这姑娘的姿色,走在路上都有人惦记,难道就不能是歹人在路上见到了,见色起意吗?仅靠这点来定妾身的罪,未免太过儿戏,冤啊……”
谷得满眉头微皱,若靠这点来定罪,的确比较牵强,于是询问般看向苏憾。
苏憾指着捂颈死去的蒙面人,道:“他身上搜出来的迷药瓷瓶,瓶上,有你的胭脂味。”
老板娘一愣。
方才,谷得满从蒙面人身上搜出了红色小瓷瓶,苏憾曾打开闻了一下试药。
试药时,除了那股花香味,瓶身上还有一股极淡的胭脂味。
这股胭脂味,苏憾略感熟悉。
今日进城,临时起意去衣店购衣,那老板娘扑过来“揩油”时,身上便是这股胭脂味。
此时,衣店老板娘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闭气,屏息。”苏憾忽然对陈初瑶与谷得满说道。
老板娘脸色一变,方才她悄悄伸手入怀,打开了身上携带的仙人倒,想要迷倒眼前的三人。
反正被揭穿了,难以辩驳,那就直接动手,希望可以逃出生天吧。
没想到仙人倒刚刚打开,就被苏憾识穿了。
老板娘撕下伪装,方才的委屈和茫然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妩媚。
“两位少侠,就不能放妾身一马吗?”老板娘媚眼如丝,松开了胸前的结扣,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饱满,“你们想要什么,妾身都能满足哦。”
衣店老板娘姿色本就不差,如今袒开胸怀,姿态诱人,像是一颗待摘的葡萄,港口的镖师们登时有些口干舌燥。
连谷得满也咽了下口水。
这些人尽可夫的玉女派妖女,果然没有任何一盏灯是省油的。
苏憾盯着眼前魅惑的妖女,缓步上前。
老板娘嘴角勾起,内心暗道:“哦?成功了?这些雏儿果然好骗,等行了事,落入老娘手中,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憾缓缓伸手,老板娘内心一喜,赶紧挺胸,更卖力地展示自己的优势。
“啪!”
他一掌劈在衣店老板娘颈后,后者瞬间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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