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狐女再想动弹,读书人言出法随的威力已经把她脚步镇压,四周墙壁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隐隐绰绰的光幕,让人看不清楚。
一阵阵专属于读书人的靡靡之音,好像是入脑的魔咒,不断地钻进二尾狐女以柔的脑袋里。
一阵剧痛感仿佛不要钱似的钻了进去。
顷刻间,一阵阵清朗的读书声,仿佛要把二尾狐女的脑仁钻透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
……
无数诗句仿佛半透明的音波,从吟唱者嘴巴里面荡漾而出。
新任县令背着手,一声声铿锵入耳,在书房里四处走动,气度娴雅,二尾狐女痛苦的匍匐在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求饶。
“呵呵,妖女,不想交代同伙,还想活着出去,那么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同样的言出法随,我等读书人不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有灵性,对圣人之言颇有机缘,证明这一点,就算我放你一命又如何?”
书生县令自视甚高,继续道:“谅你也无此能为,我乃大乾文昌宫邹文学,境界和官品皆为进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你死后知道是死在谁手中!”
这书呆子要杀了狐女,难道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窗外的徐山一脸费解,正要闯进去救人,忽然感觉脖子上的续灵牌,忽然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百忙之中打开一看,里面又已经更新了许许多多对话记录,刚才的震动是老鼠头发出去的。
“请问各位,有谁擅长诗词歌赋,就那种歌颂书呆子读书人的,发出来几句,江湖救急!”
其余的猪,蛇,还有太极图全都一股脑的不约而同发出问号。
还有爱莫能助的回答。
忽然太极图插嘴道:“不是说老虎真实身份是个读书赶考的学子么,你问他!”
蛇:“是,问老虎头!”
猪:“嘿嘿,俺家主……老虎是百兽之王,估计博闻广识……”
这波压力全都给在老虎身上。
老鼠头??
徐山没有马上回答,心里有些疑窦丛生,这是怎么回事,老鼠头怎么忽然要这些。
目前浮出水面的续灵牌中,只有老鼠头没有暴露身份,它此时此刻需要诗词歌赋,难道是……
徐山抬头再次看向窗户中,室内匍匐在地的二尾狐女,瞳孔骤然锁紧。
地上痛苦忍耐的狐女,手里面正拿着和他胸前续灵牌一模一样的东西,表情焦急的求救。
真相了!!
这续灵牌聊天群里的老鼠头,就是二尾狐女!
隐藏的这也太深了吧?
徐山一阵无语,电光火石之间,想起和二尾狐女短短接触的一些时日,对方没有透漏出任何蛛丝马脚在这方面。
难怪!
仔细想想,徐山感觉自己还是能够倒推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比方说老鼠经常抱怨朝廷当今如何昏庸暴政。
还有经常诉说周边地域的一些风土人情,话里话外都是再说明自己在大乾国的边境。
前后这么一结合,那不是在自己身边么?
糊涂!
这事儿日后再说,救人要紧……徐山大拇指按在续灵牌上,把自己上辈子存在脑海中所有有关读书人的诗词全都想了出来。
“从此静窗闻细韵,琴声长伴读书人!”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
一连串发了四五首,开始词穷。
“多谢虎兄!”
匍匐在地上的二尾狐女拿着牌子,几乎用尖叫的声音把刚才新学会的几句词全都念了出来,室内骤然间荡起一阵无穷的波浪。
那种感觉似乎是一个平静的水面只有一个波纹涟漪,但是在另一股巨大的力量的加持下,从另一端荡漾起来更加强力的波涛,与之交融,碰撞。
轰!
轰!
狐女的脱口而出的诗词,仿佛带着某种莫测的力量,和新任县令邹文学嘴里的诗词在空中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顷刻间共振起来巨大的涟漪,把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全都震得向两边叮呤咣啷的东倒西歪。
这个变化,谁也没想到,徐山都怕殃及自己,重新把身体伏低。
徐山没有轻举妄动,主要想看看这文昌宫的人是什么来头。
言出法随?好大的口气!
倒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攻击手段。
“好诗!”
新任县令邹文学被诗词波澜撞翻在地,嘴角流血,却快意恩仇的拍着地面大喊:“姑娘,你本身是妖身,没有如同我们进士一般的手段,但是我们文昌宫一脉,最喜欢以文会友,所以每句诗词都有三分文心!”
“文心?!”死中得活的二尾狐女回了一句,假装很有求知欲,但是已经爬起来准备蓄力逃走,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动弹了,证明刚才的言出法随已经随之而破!
老虎是个人才!
二尾狐女心里面电光火石闪烁过这样的念头。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老虎书生还有这样的用途?不行,看来诗词就是力量,以后要和石牌里面的老虎头,多亲近一下。
浑然忘我的邹文学似乎没有注意到狐女的小动作,继续道:“没错,文心乃是文昌宫旧派保留的交友知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主旨是凡是一文斗法的时候,需要留下三分生机给有缘人,对文这一道有缘的对手,便留下三分薄面,文心就是起到这样一个作用,姑娘刚才死中得活,足见是一个有文心的人,在下对你的感觉豁然开朗,和之前不同,不知姑娘是否有意陪在下共度良宵……”
“不了,不了,我夫君还在外面等我……”狐女慌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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