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行一刻也不耽误,立马带符心游进门上楼。
屋内装饰很简洁大方,简单的线条与色彩搭配,营造出颇具美感令人放松的环境。
符心游没有多观察,但能看出房主人郎行很爱收集甲胄刀剑。
来到三楼女儿的房间门前。
“我女儿郎语就在里面。”郎行对符心游说,同时敲了敲门。
一位中年贵妇人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老公,郎语的病况没有任何好转。”
“没事,我找来了心理医生,他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这话让符心游一阵心虚,他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
郎行将符心游带进屋,符心游看见卧室中央的天蓝色大床旁边围着一圈仆人。
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的相貌干净,五官和脸型线条直锐。
母亲温柔的细眉和父亲聪慧的凤眼在她脸上组合后却显冷厉。
即使现在她面色病白,脸颊消瘦,她的眉眼之间仍存锋锐。
“是个聪明要强且倔强的女生”,这句话简直写在她的脸上。
这就是郎语了。
“小语,医生来了。”郎行坐到郎语床前,温柔地说。
“医生哥哥你好。”郎语盼着符心游,脆生生地说,“我其实没有病。”
“你就别犟了。”郎行有些气急,对于郎语的话,“好好配合治疗,别让我们担心了。”
“她现在总是会看见奇怪的幻象,并且被影响了心智。”郎行对符心游解释到,“这就是她目前的病症。”
“那不是幻象。”郎语插嘴。
“她还非要信仰幻象之神。”
“幻象之神?”符心游疑问,“那好像不是正神吧。”
符心游没有直接说“邪神”,委婉了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郎行说,“不过当时她闹得厉害,我就妥协了,没想到病情更糟了。”
郎行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身来:“有您来治病了,现在我就去撤了那邪神神龛。”
“不要!”病床上的郎语突然翻起身来扑向父亲,也不知道她这病躯弱体哪来的力气。
“咳。”郎语刚起身就痛苦地咳嗽起来,虚弱地伏在被子上。
“小语!”郎行的妻子和仆人们连忙扶住郎语,帮她躺好。
“唉。”郎行叹气,求助的眼光看向符心游。
郎语妻子和仆人们一同照顾好郎语。
郎行则是愁容满面地对符心游说:“先生,您也看见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请您一定救救我们女儿啊。”郎行妻子也求道,“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符心游点点头,坐到郎语床前。
等郎语脸色好了些,他温柔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吗?”
郎语把头扭到一边,不和符心游交流。
“我不会把那些幻象从你脑海里抹除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同样,我也不会强迫你背叛你的信仰。”
符心游不知道郎语现在问题在哪,但他能看出来,郎语现在一是不想把自己看到的幻象定为心理问题,二是不想背叛信仰。
所以如果想让她配合治疗,就得告诉她,她想保留的那些不是病,不是要治疗或切割的东西。
对于有心理问题的病人,首先要顺从,要理解他们畸形的思维逻辑。
听到这话,郎语转回头来,看着真诚的符心游。
她感到些许愧疚,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谢谢您的关心,可我真的不需要治疗,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不是来治疗你的。”符心游突然给出了一个的微笑,“我是来帮你实现愿望的。”
白日梦引导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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