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情分啊?可别说这个,先不说你,你那宝贝儿子和贾蔷两个可是一趟趟的找我讨债呢!可真是大大的情分!”
“啊?有这等事?这两个混账小子,回头我就大板子一顿好打给瑞哥出这口气!瑞哥儿,你能不能先把裤子还给老哥?”
“可不敢,这可是证据,若是给了你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说着贾瑞又走到床边,从秦可卿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道:
“现在她的也有了,可就不怕你抵赖了。”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瑞哥看在都是一家子的份上,可别往外头说去。你若缺什么,哥都给你置办。”贾珍继续央告。
虽然贾珍在宁国府中说一不二,是个跋扈惯了的,可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也是后果严重。
且不说荣国府里还有个一品诰命的贾母,就是被那些风闻言事的御史听到了弹劾他几本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虽然并未在朝中为官,贾珍毕竟也是有三品威烈将军的爵位,出了爬灰这等有悖人伦的丑闻,搞不好可是要被削爵的。
“一千两!”贾瑞也恐怕夜长梦多,他现在就想敲贾珍一笔银子而已了。
“这……”贾珍听了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可不能答应得太痛快,于是面露难色做犹豫状。
“怎么,珍大哥觉得贵了?那就两千两吧!”刚想讨价还价,贾瑞又说道。
“不是不是,就依你,一千两!”贾珍忙说道。
“立个字据来!”
“这……这种事如何落笔啊?瑞兄弟你只管放心,大哥说话一向算话……”
“哎!空口无凭可不好。如何落笔吗,写个赌钱输了,欠银一千两即可。”
贾瑞把当初贾蓉贾蔷两个整他的那一套拿出来对付贾珍了。
“瑞哥儿还信不过你大哥我不成?我答应与你一千两银子就是了,这文契就算了吧。”
贾珍还是不肯妥协。
“那可不成,我怕珍大哥记性不好,忘了倒是麻烦,不如趁现在记得清先写下来。
无非是一张条子罢了,我明日得了银子就还了你,你怕什么。”
贾瑞说着从窗户往楼下看了一眼:
“方才出来的时候我跟薛蟠说了。若是我迟迟不回去,就让他来天香楼,我请他看好戏的,不知道这呆子还要多久才来。”
“好,好,我这就写。”贾珍忙叠声答应。
“去外头吧。”
贾瑞被嘤嘤抽泣的秦可卿弄得有点烦,让贾珍拖着还晕着的全喜拖了出去,自己还没忘关了门。
贾珍明显也是想快点息事宁人,见全喜还不醒,抄起一壶茶水泼在脸上:
“没用的王八小子!你倒是会享福,还跟爷装死挺尸,还不起来研墨!”
这招果然有效,全喜骨碌一下爬起来拿起墨块研磨起来。
不一会儿贾珍提笔几下写了一张文契,又签字画押。
贾瑞拿起字据看了一眼吹了吹墨迹折好揣进怀里又将裤子丢给贾珍道:“多谢珍大哥了!”
“好说好说。瑞兄弟明儿只管拿着这个条子往账房里去提银子即可,今日之事务必不为外人说道啊!”
贾珍手忙脚乱的穿着裤子说道。
“这个自然,我可是说话算话的。还有,我欠贾蓉贾蔷两人银子的事儿……”
“我自当处理。”
“如此甚好。珍大哥,你还是赶快回去席面上吧,稳住薛大呆子,我可是怕他真会闯进来可就不好了。”
“说得在理,我这就去了。瑞兄弟,我们分开走,你稍坐片刻在下楼。”
贾珍也知道夜长梦多,若真被什么人听了去可不大好,急着要脱身。
“我省得!”贾瑞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着贾珍匆匆忙忙的带着小厮下楼去了,贾瑞看了看手中的镶东珠赤金双花簪,想着是不是应该还给秦可卿去,顺便看看这叫兼美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刚推开门所看见的一幕却直接让他爆了粗口:我擦!
若知他擦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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