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将其全歼,将是堪比当年宁远之战和宁锦之战的大胜!
袁崇焕身旁的祖大弼,已经急不可耐了。
“督师,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建州干了那么多天,这必须得让我来打头阵吧!”
“再不放我出手,鞑子就要被炮营全打成血葫芦了。”
袁崇华失笑道,“你小子,急什么急?功劳还能跑了不成?”
“去吧!但你看准那个倒在地上的白甲鞑子,可不要让手下人把他一枪射死了。”
祖大弼有些疑惑,“这个鞑子有什么金贵的么?左右不过是个巴牙喇,撑死是个巴图鲁。”
“这就是你不识货了,这鞑子带的骑兵全是蓝甲,只有他着白甲,佩蓝缨。”
“着白甲者,如果不是巴牙喇,便是女真贵族,至少也是台吉,甚至可能是贝勒!你还不明白他的身份?这可是一条大鱼。”
祖大弼大喜,“既然如此,我率人赶紧将这条大鱼捞上来,岂不是更好?”
袁崇焕摇头,“你把大鱼捞起来,鱼群就一哄而散,只不过是捞到了一条鱼。”
“但你若以大鱼为铒,整个鱼群都是你的,还怕捞不到鱼吗?”
祖大弼大喜,连声道谢,就带领着自己的所部来到山坡脚下,平平举起火铳,却对准了阿巴泰身后的正蓝旗骑兵。
一阵枪响,正在奋力用挠钩救回阿巴泰的侍卫纷纷倒下。
也让前队**卫阿巴泰的那几个牛录哄动起来。
能陪同阿巴泰身边冲锋的,都是对他最为忠心的直属牛录,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会见到主子要挨枪子了,个个亡魂皆冒,胆子大的连忙卸下甲来,就要爬到阿巴泰身边,将他夺回去。
但是人在泥地里爬行,哪里能快过铅弹?
祖大弼部如同割韭菜般,一排排得将拼死来救阿巴泰的骑兵击毙。
爽得他扯开盔甲大叫,“督师用这大鱼做鱼饵,当真是钓得好鱼!”
躺在地上的阿巴泰则是痛苦万分,嘶哑着喊叫,让手下不要再来送死。
不过,建州自从努尔哈赤以来一直提倡悍不畏死的莽夫精神,这种惯性是很难立刻就消除的。
见到手下抗命也要来救出自己,然而却只是徒劳送死,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明军利用的阿巴泰不堪受辱,突然拔出腰带间的挠钩,狠狠刺向自己的脖子。
这位历史上正蓝旗的多罗饶余郡王,便在此了账,也让杀得过瘾的祖大弼大呼难受。
阿巴泰的死不是没有意义的,原本陷入混乱的正蓝旗骑兵这时才清醒过来,主将已死,大汗怎么责罚都在其次,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活着回去。
除了一些阿巴泰的亲兵还在情绪驱使下送死,其他人渐渐远离了明军的枪口。
回过神来的建州骑士们并没有太多恐慌。
明军的大炮和火铳都是有射程的,不可能长出马蹄来飞奔着追上他们。
就在这时,草甸的侧面发出猛烈的炮击声,比山坡上密集得多的炮弹,呼啸着奔向这些已萌退意的骑兵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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