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招来女招待,“我想请这位迷人的女士喝杯金汤力,帮个忙,谢谢。”
李奥在托盘上放了一法郎银币。
“剩下的是小费。”李奥说。
女招待顿时眉开眼笑,弯下腰致谢,让李奥见识到了欧派加束腰胸衣挤出来的事业线有多残暴。
酒入喉,好开口。
凡妮莎说她是灵媒,来自伦敦。
说到灵媒,她眼神微微一黯。
强大的通灵能力让她目睹了残酷、血腥的黑暗。偏偏她无法熟视无睹,做不到铁石心肠,只能越陷越深。
凡妮莎指着报纸的一个版块,说:“因为这个和范海辛,我从伦敦来到巴黎。”
报纸的头条报道了一个发生在伦敦白教堂区的血腥案件,其中至少五个技师被残忍杀害,凶手自称:“开膛手杰克”、“调皮的杰克”。
“难道范海辛是杰克?”李奥惊讶。
是真惊讶。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白教堂血案居然和超自然扯上关系,还和范海辛有关。
“不是。”凡妮莎摇头,“根据我的调查,开膛手杰克并非个人,而是撒旦崇拜团体——生命会,其成员有医生、律师、作家、职业骗子、鞋匠……遍及各个阶层,男女老少皆有。”
“这么一来,把开膛手杰克当成个人的话,许多证据便会自相矛盾。”李奥说。
“是的。”凡妮莎说,“苏格兰场那群脑袋僵化的大肚腩官僚,直到现在没反应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凶手已经全死了。”
“范海辛杀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凡妮莎说,“范海辛破坏了生命会与召唤恶魔的契约,恶魔毫不留情的将召唤者们杀个干干净净。最后范海辛把恶魔踢回地狱。”
“干得漂亮。”李奥眼睛一亮,赞赏道:“有机会请他喝一杯,我俩应该合得来。”
凡妮莎盯着李奥看了好一会儿。
李奥摸着脸,道:“有什么问题,觉得我偏激对不对?”
凡妮莎泰然自如的垂下眼睛,说道:“雀食……你和范海辛一样,喜欢践踏法律。”
“法律很重要,这点毋庸置疑。但它是人——一小撮人制定的,有意无意肯定偏向制定之人的利益,以及必然存在的漏洞。”李奥道:“如果不是媒体突然的‘关心’,几个[女支]女,你觉得有人在乎她们的死活吗?”
这是1888年。
李奥原来的世界,即便是引起了维多利亚女王的关注,该案件仍然于1892年停止调查,对外当然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上就是觉得为了几个[女支]女耗费大量警力不值得。
没有范海辛,正义会得到伸张吗?
有一点是确定的。
——凶手不会因为这件血案而受到法律上的惩罚。
当然啦,李奥的正义感不至于蔓延到十九世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
套个人设便于撩妹而已。
凡妮莎问:“你呢,东方的来客,真的只是为了单纯找人?”
“是的。”李奥点头。
“爱人?”
“不\是,朋友。”李奥苦笑着说,“我这个人吧——有时为了活下去,嘴脸丑陋得自己看不下去,有时又为了奇奇怪怪的准则,又把自己陷进死亡的泥潭。比如有人情就得还,否则活下去也不爽利。你说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凡妮莎微笑着说,“而且是绝症。”
“有得治吗?”李奥可怜兮兮地说。
“没得治。”凡妮莎站起来,一脚踏上椅子,将三分之一金汤力仰头喝下,气势恢宏。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睥睨四方。
酒馆为之一静。
凡妮莎眼神倨傲,食指遥遥在其他酒客身上一一划过,“你瞧瞧这些人,整天醉生梦死,空有躯壳,其实一无所有!”
“但你不一样。”凡妮莎看着李奥。
“你,有病!”
李奥内心狂吐鲜血二两三千。你这娘们,信不信劳资一棍子抽死你!
凡妮莎放下脚,恢复冷艳魅惑。
仿佛之前的泼妇只是错觉。
“那么,不胜酒力,告辞了。”
她双手提起长裙摆,咚咚的上楼。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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