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贾珙稚嫩的小脸上一阵犹豫,有些推脱地言道:
“王爷,贾珙年纪轻轻,恐怕难当此重任,您还是······”
还没等贾珙说出拒绝的话,北静郡王水溶就出声阻止了,道:
“贾世兄,都这般危急的时候了,你就不必如此谦虚了吧?”
“贾家除了你之外,现在想必没有什么人,比世兄你更合适了吧?!”
“我等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否则,三皇子陈烁即大汉皇帝位,你我皆是跑不掉,被他清算的命运的。”
“贾世兄,你是个如此聪慧之人,有些事情,小王也不怕告诉你。”
“其实,太康皇帝身边的张御医,就是我们在大汉皇宫,埋下的死士之一。”
“可笑,他太康皇帝还一直以为自己的病因,是自己从母胎上,带来的恶疾,是治不了的。”
“哼哼……就是太康皇帝想破了脑子,恐怕也想不到,他自己日常进食的补药里,会有白莲教的秘药。”
贾珙闻听此言,心头大骇,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连躲在深宫里的太康皇帝,都敢下此毒手,顿时,不由得站起身来,想就此离开长亭。
只是,他才起身,贾珙就瞅见北静郡王水溶,那赤红的双眸,仿佛是要将他撕成碎片。
见此,贾珙颓然地又坐了下来,脸色煞白,低头不语。
北静郡王水溶见此,轻笑一声,右手搭在贾珙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道:
“小王就说了嘛,贾世兄你是个聪明的人。”
“你看看,你现在的选择,还是很正确的嘛!”
“贾珙,只有加入我们,你才有生路,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就算我等愿意放过你,可这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放过你和你身后的贾家!”
自以为将没有什么人生经历的贾珙,吓唬得够呛后,北静郡王水溶清秀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后,一边利诱贾珙,道:
“事成之后,你贾珙就是当朝的驸马,宁国公。”
北静郡王水溶缓缓走出长亭,一边高声说道:
“贾世兄,今年寒潮来得早,还是早些启程,去辽东开原卫上任的好。”
“现在,辽东开原卫指挥使的官职空缺,那里可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如此良机可要把握住了。”
“再说了,我等京中的这些庸碌之人,还在等着贾世兄,你的好消息呢!”
“可别让我们等久了,到时候面上都不好看。”
“就是你我几辈子的老亲,竟也是顾不得了!”
贾珙望着已经远去的北静郡王水溶,拖得老长的车队,心下一时有些凄然。
贾珙没想到这北京城里,真是龙盘虎踞,他自己就是一个小虾米,任人揉搓。
他还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一股无力感,顿时萦绕在贾珙的心头,始终挥之不去。
此刻,贾珙真想像荣国府的贾赦一样,放纵自己,诸事不问,就待在自己的小院里闭门不出,自顾自地喝着美酒、玩美娇娘,了此残生得了。
可是,一想到不久之后,宁、荣两府就要被皇帝老儿抄家灭门,他自己也是一样在劫难逃,被宁、荣两府所牵连,逃脱不掉。
一时间,贾珙又有些不甘心,心里还是想去辽东开原卫搏一搏,给自己找条活路。
最不济,将来就是投靠了,野蛮的通古斯人,当个带路党,也是能混个开国功臣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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