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匆匆跪在地上给贾珙请过安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地说道:
“禀·····禀老爷,明日就是八月初八了,所有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明日的皇太子殿下的册封典礼。”
“小人得了消息后,本来就想马上回来禀报老爷您的,可是府上珍大老爷让奴才,先好好去清扫清扫您在东街口的宅子,说是方便您以后居住,还说您是有官身的人了,自是不比从前还能在府上居住的。”
“最后才告知奴才,让您在明日辰时前,在荣国府正门处集合,一起去参加皇太子殿下的册封大典,互相有个照应。”
贾珙听了刘福的讲述,心下自觉有些心寒,虽说对宁国公府已是不抱什么期望,却也没想到最后是,如此这般的被贾珍扫地出门了。不过这样也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收拾好心情后,贾珙小手一挥,示意刘福起身,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后道:
“嗯,你办的不错,明日就由你在前头引路吧。”
“时候也不早了,四更天我们就得出发了,下去歇着去吧。”
说完,贾珙头也不会的去了后宅,就见夏荷和春桃早就恭候多时,见贾珙进来,她们俩满是欣喜地迎来上来,娇声道:
“二爷可是回来了,饭菜都已经给您备好了。”
“今日,您没回来吃午饭,就在营地随意地扒拉些。那些军汉伺候,您可曾习惯?”
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贾珙实在是没什么心思用饭,就是龙肝凤胆也味同嚼蜡,一股浓厚的失落感萦绕心间,总是挥之不去。
原来失去的才是最好的,以前能仗着是贾敬的庶子,宁国公府上的二公子,外人谁都要给他三分颜面。
如今,宁国府换了贾珍当家,才一时半会儿,就将他贾珙给扫地出门了,颇有些靠山倒了的迷茫仿徨之感。
这以后真的就自己当家做主了,可又有点不适应,顶门立户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迎来送往、利益交织复杂无比,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此刻,贾珙真想一刻不停,带着自己的亲兵队直接就去,辽东开原卫上任了算了,是死是活也无所谓,只要离开这个仿徨无依之地就好。
到了开原卫,是直接造反也好,猥琐发育也好,那都是自己的选择,可京城得罪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凡事不由自主,一切看人脸色行事,当真是憋屈。
想是看出贾珙心情有些不好,春桃撩了撩侧脸的秀发,柔声关心道:
“二爷,可是又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贾珙抬头看了看,明眸里满是关心的春桃和,闻声朝他望过来的夏荷,长舒一口气后,放下手中的银筷子,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微笑道:
“没什么,想是今日训练有些过头,累着了,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贾珙拍了拍他白皙的额头,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对了,我明日就要早起,今晚就不泡药浴了。”
春桃莲步轻移来到贾珙的身边,抓起他的小手,柔声劝道:
“二爷,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啊,这才泡了一天,有些效果就不泡了,岂不是会半途而废?!”
贾珙轻笑一声,知是春桃误会了,以为自己躲懒,怕吃苦,当下贾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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