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老妇人,满脸嫌弃的看着依然瘫坐,无动于衷的贾赦道。
贾赦呆呆地望了望贾母,无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步履蹒跚地走到红木茶几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休书,看了又看。
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羊脂白玉印章,在休书上盖了下去,然后用右手拇指,蘸了蘸旁边红色的印泥,按下了指印。
“来人啊!”
贾母刚喊完,就见一身着淡绿色锦衣,年约四十一二的老妇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离贾母和蟒袍老者还有八九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跪倒在地,恭敬地叩头道:
“奴婢见过国公爷,夫人,见过大爷。不知夫人您有何吩咐?”
贾母从贾赦手里,夺过了休书,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一招手道:
“赖大家的,你把这封休书,和老爷的名帖交给赖大,让他马上去找顺天府尹赵天祥,立刻办理备案,解除与张氏的婚姻,片刻不许耽误!”
“另外,你让人去西府,通知赖二家的。”
“请族长贾敬哥儿,开了祠堂,划去贾瑚的名字!快去!”
贾母把休书封好,连着荣国公贾代善的名帖,一块递给了赖大家的,催促道。
“是,奴婢这就去!”
赖大家的接过了,贾母递过的信封和名帖,对着贾母和贾代善一礼道。
看着依然呆呆傻傻的贾赦,贾代善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有一个穿着米白色锦衣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
“不好了,不好了!”
“国公爷,老太太,大爷,我们大奶奶突然病重不治身亡了!”
“瑚大哥儿在后花园的荷塘边为大奶奶祈福,不小心跌入荷塘,等丫鬟婆子捞起来的时候已是没了呼吸,想是现在已经溺毙了!”
“啊!”
啊的一声,贾赦瘫倒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慌什么慌,不成器的东西,再这样一惊一乍的,当心撕烂你的嘴!”
贾母狠狠地瞪了眼小丫头道。
“夫人,你亲自去赦儿那边,立刻吩咐下人们,处理好遗体,马上拖到城外乱葬岗埋了,不可再耽误时间了。”
荣国公贾代善摇头轻叹,对着贾母说道。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
贾母回完贾代善的话,站了起来,带着小丫头匆匆地走出了荣禧堂,领着守候在荣禧堂门外的丫鬟婆子,去了贾赦的院子,处理张氏和贾瑚的后事。
吩咐完赖二去东府打探消息后,蔚蓝在金碧辉煌的宁庆堂,左手边一排座椅的首个位子,坐了下来。
看着屋里的陈设,奢侈繁华,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当世名家的书法画作。望着屋外,身着各色锦衣的丫鬟、婆子、小厮恭敬地低着头分列两则。
蔚蓝的目光不断地,在这装饰豪华的宁庆堂里流转,这时春桃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俯在蔚蓝的左耳边,轻声道:
“二爷,东府的赖大家的在院外求见,想是有什么急事。”
听到春桃的声音,蔚蓝怔怔地回过了神道:
“让她进来吧,你去迎迎她,看看她有什么话讲。”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子,春桃领着一个身着淡绿色锦衣,粉嫩光滑的脸上挂满了细汗的年约二十八九的花杏少妇,快步走了进来。
在蔚蓝身前,还有五六步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蔚蓝屈膝轻蹲,福了一福道:
“奴婢赖大家的见过珙哥儿。”
蔚蓝听着这声珙哥儿很是奇怪。
“不应该是珙二爷么?”
“我怎么又成了珙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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