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桌子的美味,荀慧生突然怔怔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因为,这桌菜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母亲的画作中见过。
这里有高寒绝顶的雪莲与灵芝,有深海珍贵的鲑鱼与蚝贝,有山中野生的极品蘑菇与万年老参,更有专门饲养的各种家禽家畜,精品果蔬。不但色香味俱全,更是绿色环保。
只怕即使是天下首富,也未必见过如此奢侈的菜肴吧。
所以,荀慧生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还曾经讥讽说母亲是在画饼充饥,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美食,而且还是一式双份!
没想到现在它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父母却不知身在哪里。
荀慧生心中一阵失落。
花见愁见纪晓芙终于停止了点菜,便挥手将那些宾馆退出。然后,他手一招,又像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琉璃樽。
纪晓芙也将手上的琉璃樽,将之放在一起。两两比较,花见愁刚取出的那个琉璃樽要略小一点,但是二者放在一起,却明显是一对。
花见愁淡淡一笑,“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一对琉璃樽终于又可以团聚了。”
纪晓芙却是不耐烦的说:“花老头,别发感慨啦,面对这么好的菜肴,你不认为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吗?慧生,你快取出百花酿,我们不醉不休!”
荀慧生果然双手一分,撕开空间,取出日月乾坤壶。
花见愁冷眼旁观,不由大笑,“荀慧生啊,荀慧生,没想到你一个入神级别的强者,还是这么笨拙的开启空间哈。”
荀慧生一脸蒙逼,他本来还以为这样开启空间是最为轻松的,没想到在花见愁这样的强者眼中,竟然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只能弱弱的问,“那么,依前辈的意思呢?”
花见愁冷笑,“你还是像雪影寒一样,叫我花老头好啦。我呀,可听不惯别人的好话。”
荀慧生很是尴尬,“前辈,都是晚辈不识抬举,还请你原谅。”他现在知道花见愁与父母大有渊源,倒是发自肺腑的称呼花见愁为前辈的。
花见愁却不买账,不咸不淡的说:“纪丫头说得对,放着如此的佳肴美酒,不吃不喝,除非他是个傻子,呵呵,对了,荀慧生,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十足的二逼蛋!”
荀慧生只能苦笑,他见花见愁与纪晓芙都坐了下来,想想,还是不吃白不吃,先管个肚儿圆再说。他立即对准一盘深海鲑鱼便发动了冲击。
这还是荀慧生突破境界之后,第一次吃饭,一大条鲑鱼刚进入口中,口腔之中忽然生出两股奇特的能量,正是一阴一阳两股气息,瞬间将鲑鱼分解开来,鲜美的鱼肉与鱼刺左东右西,竟然变成了两个不相统属的个体。
紧接着,荀慧生右边嘴一歪一喷,一整个鱼刺便被他时喷了出去。左边咽喉咕嘟一声,早已将一条完整的鲑鱼吞到肚中,啧巴啧巴嘴,竟然没品尝出什么味道来。
“卧槽,这怎么跟二师兄吃人参果一样,食而不知其味哈。”荀慧生倒也并不郁闷,毕竟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那还不是放开谱来随便吃。他又向一块人工散养的免子抓去。却不防,手上一痛,居然被花见愁敲了一筷子。
“哎,花前辈,这桌菜肴又不是你亲自烧的,不会这么小气吧。”
花见愁冷笑,“瞧不出,你这吃货的境界提升的倒是蛮快的。你这是想要独吞的节奏吗?”
荀慧生尴尬的笑笑,“花前辈,我只是习惯了,因为我不想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吃饭上,所以,我吃饭一向是狼吞虎咽型的。”
“我呸,你丫就是不劳而获型的。照你这样吃法,老子不还得摄来几十个宾馆酒楼吗?”
荀慧生趁花见愁说话的当儿,又抓起一个澳洲龙虾塞进口中。然后,左边咀嚼龙虾,右边说话,“花前辈,就你这一桌子蹭来的菜,还不如我从雷哥那里蹭来的一壶百花酿值钱哪,你请我吃菜不过是慷他人之慨,而我,可是实打实的自己心头的肉啊。”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花见愁竟然无言以对,他拿起酒壶,将琉璃樽酙满,先自干了一杯,立即兴奋的大叫,“嗯,是正宗的百花酿,一晃,好像有几十年没有品尝这样的美酒了吧。”
荀慧生自然也不甘落后,也倒了满满一樽,一饮而尽,酒入口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香气,直沁肺腑。
然后,这香气竟然循着他的两道各不相同的经络飞快的游走起来。居然是一正一反,一张一驰,阴阳合拍。
然而,这两股气息刚游走一大周天,荀慧生便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他不假思索,又抓起一个大蹄膀,猛啃起来。
一个硕大的蹄膀下肚,荀慧生立即感到体内和和融融,就跟他当年吞下芳姐那盘红烧牛排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那仅仅是一盘红烧牛排,而现在却是整整一大桌子的精美菜肴啊,还有几百斤的百花酿美酒,可以说是吃之不尽,喝之不完。
荀慧生就这样喝一口百花酿,运气一大周天,然后,不等饥饿袭来,他又吞下一盘美食,就这样,一大桌菜肴与一大壶百花酿,除了花见愁与纪晓芙刚开始浅尝辄止之外,余下的,全部被他吞进肚中。
到后来,一老一小,便一起静静的看着荀慧生猛吃海喝,实在不明白,这些价值连城的菜肴怎么塞进他的肚子中的。
纪晓芙一脸柔情,很是关切的问,“老公,不会撑死你吧。”
花见愁则比较温柔,“小朋友,这又不是最后的晚餐,你丫那么卖命干嘛。”其实,以他的境界自然看出了,荀慧生竟然在瞬间练化所有的酒食。所以,到后来,他也与纪晓芙一样,变成了旁观者。
“这小子,居然可以瞬间将酒食中的能量据为己有,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花见愁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小火鸡,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也只能怪你特么的太优秀了,如果一任你发展下去,只怕我们四个老家伙根本掌控不了你,到时候,如果再惊动那四个更老的家伙,这个世界或许就要真的不太平了。”
荀慧生酒足饭饱,却忽然感到心中一寒,然后,他就看到了花见愁脸上那淡淡的杀意。
“花,花前辈,你,你想杀了我!”
纪晓芙立即跳了起来,戟指花见愁,“花老头,你敢动我老公一下试试。”
花见愁嘿嘿一笑,“荀慧生呀荀慧生,我现在终于明白南派禅宗与兴龙会,以及西方那些家伙为什么必欲杀你而后快了。”
“他们就是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你,你不会也想学他们吧。”荀慧生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他还是非常淡定的,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与花见愁站到了同一个高度,即使是打不过他,想逃走,或者发信号求救还有能够办得到的。
纪晓芙则是冷冷的看着花见愁,“花老头,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胆敢动我老公一根汗毛,那么,你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惨!”
花见愁轻叹一声,“纪丫头,你不懂的,这小火鸡留不得的。”
“为什么留不得,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见愁无奈的摇摇头,“纪丫头,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说出来的,比如,你和你爸一直就知道我,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就是责任。一个人知道的越多,责任就越大,而荀慧生,他显然已经无法承担他所要承担的责任了,所以,他必须得死!”
荀慧生很是郁闷,这是特么的什么强盗逻辑啊。
纪晓芙竟然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她突然一把紧紧的抱着荀慧生,“那么,好吧,你就将们一起杀了,我,我好歹要与他死在一起。”
荀慧生大惊,“纪丫头,你不可以这样,哼,花前辈想杀我,并不是那么容易!”
花见愁冷冷的看向纪晓芙,“纪丫头,我不杀你,但是,务必要请你离开他,他,他真的是一个晦气的家伙,谁惹上他,谁就是一生霉运。你看,他的父母,不是被他克死了吗?他的小弟,同样被他克没了。我相信,只要你与他在一起,早晚也会被克死的。”
纪晓芙对着花见愁怒目而视,“你胡说,我老公的父母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劫持走的,而根生弟弟,同样是被雪影寒那个卑鄙的小人劫持走的,这与他有毛线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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