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涯的目光渐渐凌厉起来,“老七,老八,看来我魏府数年未出手,有老鼠坐不住了,你们几人立刻给我查清楚,这次究竟是谁暗中出动,对我魏府后辈下手。”
“若是查到是谁做的,立刻灭他满门,以儆效尤。这靖州城中,居然还有人敢打我魏府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几人不敢忤逆府主的威严,立刻离去,府主动怒,显然非同小可,神秘人出手对付最出色的这些后辈,想要毁掉了魏府未来的百年族运,府主魏修涯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此时,魏府子弟中有数人眼光闪烁,对视一眼,悄悄低下头颅。
这些举动,暗中注视众人良久的魏长生,一一尽数收入眼底,了然于胸。
一个时辰后,魏长生被护卫送回庭院,没过多久,一位身跨药箱的郎中匆匆赶来,一番望闻问切后,郎中长舒一口气,“万幸,服下的分量较小,加之身体健壮,休养几天便好。”又取来纸墨笔砚,留下一张培元补气的方子。
“多谢大夫,福伯且替我送上一送。”魏长生脸色苍白勉声道。
片刻后,福伯与奶妈前后脚进了卧房,奶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送至魏长生面前。
“少爷,喝了这么多酒,尝尝看奴婢亲手熬的鸡汤,补补身子。”奶妈轻声轻语。
“奶妈最近气色好了不少。”魏长生看了看奶妈,语气平和,神色悠悠,目光深邃莫名,“可惜了奶妈亲手熬制的鸡汤。”
“福伯。”魏长生口中微顿,“拖出去毙了!!”
福伯毫不迟疑,大手向奶妈抓去,奶妈此时大惊失色,尖声叫喊,“少爷饶命啊,不知道奴婢因为何事惹怒了少爷。”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还在撒谎。”魏长生将鸡汤小碗径直扔去,啪的碎了一地,“我那些兄弟给你了多少好处,让你以奴欺主,胆敢下毒害我。”
鸡汤刚一端进来,魏长生便嗅出那股腥烈之气,汤中乃是增加潜力的灵药,和酒中如出一辙,显然是同样的东西。
“饶命!少爷饶命!他们说少爷顶多会生病,耽误几天而已,不会有事的,少爷喝了,他们会想办法让奴婢修行啊!......”奶妈还欲辩解。魏长生挥挥手,便被福伯捂住嘴拖了出去。
片刻后,带着一丝血腥气走进来。
魏长生语气低落,喃喃自语,“蠢货,年过四十,还妄想修行,三十岁不成修士,终身无望。这点常识也不知道,白白在魏府待了三年,合该被人哄骗。”
“那些兄弟好手段啊,即使宴会之上,没喝酒中招,家中还有后手等着,要不是自己五感敏锐,谁会想到,跟随多年的奶妈也会下毒害我。”
福伯拱手沉声道,“少爷,都处理干净了,倒酒侍女被人淹死在河里,浑身无一物,不知是哪位高层培养的亲信死士。”
此时,魏府一座静室中,气氛有些压抑,四长老魏元忠安坐太师椅,面目阴沉,盯着面前跪下的魏庭。
“你可知错?”魏元忠看向魏庭缓缓开口。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因为一时意气,在这个时候谋害此人。”魏庭思绪片刻低声回复。
“愚蠢,我魏府以武为本,同辈之间,明争暗斗之事,从来不少,修行求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念头不畅,就容易走火入魔。”魏元忠将手中茶盏狠狠摔落。
恶狠狠道,“你犯错有三,第一,手段漏洞百出,岂不知修士手段惊人,真要追查,家中少的侍女,灵药的来源,哪一处都能查到你。”
“第二,手段不够狠,下了手,魏长生却没中招。狐狸没抓到,惹了一身骚。第三,纯属自找麻烦,咱们家大业大,财力雄厚,修行资源充沛,那魏长生除了一间酒楼,还有什么?待到日后修行之时,自然会被你落下。此时谋害,简直是愚蠢。”
魏庭此时听的有些呆滞,片刻后反应过来,口中迟疑,“父亲教训的极是,只是那魏长生......”
魏元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无妨,就当没发生过,族中小辈时刻被老怪物盯着,我们这些叔伯辈,不敢贸然插手,等日后修行时,你比他强,弱者自然不敢对强者表现出怨念。待到五年后尘埃落定,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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