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飞鱼刀法》和《基础真气心法》,让白阎直接修到了宗师境界,一跃成为了江湖之中的翘楚人物。
说实话,他曾经以为自己厉害了,外出闯荡了,就能够开心起来,可他错了。
鬼血的血之哀就如命运,死死束缚着他,让他对一切都没那么在意...
就好像飘荡在人间的亡魂,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诸多念头闪过...
白阎手指轻轻点在纸钱上,纸钱“刷”的一下燃烧起来,在风雪中静谧地燃烧。
“相公~~”
“相公~~~~”
宁后的声音又突然响起,而这一次的响起居然有了方向,那是在泥土里。
“取出我的骨灰盒,带着它。”
宁后的声音再度响起,而这一次白阎已经确定了声音来自泥土里的骨灰盒。
他也不犹豫,翻开泥土,取出埋葬在深处的瓷盒子。
瓷盒子巴掌大小,声音正从中传来。
“真的是你?”白阎有些不敢置信...
他能接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也能接受这是一个有着江湖、刀光剑影的世界,甚至还能接受有“鬼血”的存在,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又需要多接受一个新鲜的事物了。
“是我,相公,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那这些天托梦给我的人,也是你吗?”
“是我,因为...我要相公给我烧纸钱。”
“我已经在烧了。”
“可不是这种纸钱...我要相公自己做纸钱。这种纸钱,只有拥有鬼血的人做出来才能生效...”
“好。”白阎什么都没问。
他把骨灰盒放入包里,然后遵从着亡妻的指示,取了包里顺来的一些黄纸,撕成长长的票子大小。
“还要笔,和调了你血的朱砂。”
“没钱买笔,也没有朱砂,直接用血可以吗?”
“可...可以吧,但别用太多。”
旋即,一副图案在白阎脑海里浮现而出。
这就是一个符。
符头是“敕令”演化的图纹。
之下则是不是通常象征“天地人”的三点,而是九道诡异的竖。
九竖之下,则是一个奇怪的图案,白阎觉着像是一个坐在门后的什么人。
最后结煞。
白阎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血液,完成了纸钱,又以血为印,按了下去。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
白阎抓起纸钱,烧了起来。
随着烧动,一种强烈的发自灵魂的疲惫从心底生出,好像他最初学习刀法时,天天挥刀挥一万多次之后产生的疲惫。
一阵晕眩传来,他盘膝坐下,有点头晕。
“相公,我收到钱了,你没事吗?”
“没事。”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你这么画吗?”
“不好奇。”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向你要纸钱吗?”
“不好奇。”
白阎从地面上抓了一把雪团塞入嘴里,略作调息,感觉好了许多。
“今天可能不够给你烧了,等睡一觉,我继续来。”
“相公...你先去买笔和朱砂吧,我怕你身体会垮掉。”
“也行,随便吧。”
白阎毫不介意。
他对这天地,对自己,都有种毫不在意的漠然。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也是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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