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幻想起自己得到刘公公的赏识,成为太监的场景了。
想到这儿,耿自荣的脸色便微微沉了一瞬。
俗话说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耿自荣想要出宫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他强烈的虚荣心。
在宫里,他只是一个监丞,十二监里比他官大权大的宦官多了去了。但在宫外,情况就不一样了,就连正四品的知府都得乖乖尊他一声“太监”。
这不比在宫里忍气吞声强?
现在想到这儿,他又意识到自己回到宫里之后又会变成那个小监丞,强烈的不甘之意便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
他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完美无缺,得到宫里贵人的赏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这个点刚过卯时,这就意味着县衙一天的工作要开始了。
周侯灿昨天喝下那一碗汤药之后,精神上明显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早早地就到后堂等着胥文相二人了,今日可谓是他就任主簿之后起得最早的一次。
胥文相从内衙出来,见到在后堂等候的周侯灿,吃了一惊,开口问道:“周主簿无事了?”
“正是,昨天请医学的刘训科开了一副汤药后就好了不少。”
“刘训科是有本事的,”胥文相没话找话,打发着时间,等着陈广泰过来,“上回刘训科就开了一个方子就给我的病治好了。”
周侯灿附和着称是,心里却不以为意。
你胥文相上回就是一个酒后风寒,能有什么大事?
当然,周侯灿顶多就在自己心里这样想想。因为自己现在也算是喝了这刘训科开的药才好起来的,面上还是要感激的。
二人正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陈广泰便拿着一册公文匆匆赶来了。
“胥县尊,周主簿,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陈广泰见二人都在这里,便开口问道。
“没有,走吧,”胥文相不紧不慢地说着,“现在该上堂了,这几日都有别的事耽误,今日可不能再休衙了。”
陈广泰见周侯灿也没有话要说,便跟在二人身后往大堂走去。
这一日和平日并没有任何区别,堂上还是那些周侯灿已经快要司空见惯的事。
粮里长倒是无事汇报,就算有事,也无非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这些事县里面也没法处理。
周侯灿看着堂外,算着时间。
到午时放告的时候,这种事情才多呢。胥文相平日里基本上就是各打一板,因为这些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
看着粮里长说完事后唱喏退堂,周侯灿便也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书,准备回院子处理事务了。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让周侯灿等人不由得好奇起来。
周侯灿起身看去,原来是一队武官正往里走。
大堂里面,胥文相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最后还是周侯灿先出了门,正欲开口问话,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喜到了。
“周兄弟,今日我徐麒特地来看看你们县,希望你们不会见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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