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可能拒绝乌托邦的扩建,那么就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来应对了,反正如今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缩短一个月的寿命也不会令情况进一步糟糕到哪里去。再说认真想想启明之神也算是为他付出了不少,实在没有加害他的道理,往坏的方向想就算启明之神真的心怀不诡,目前他也没有反制的办法。
硬着头皮点了点光幕上标注为侍从室的图标,注视着光幕上剩余寿命的数字飞快地流逝减少,盖洛普转过头盯着启明之神:“如你所愿了,然后呢?”
“走吧,侍从室看看你就知道了。”启明之神一边说着,也不等盖洛普是否跟上就一边转身走向传送门。没有选择的盖洛普唯有紧紧跟随,踏雪见状亦相伴而行。
一踏出传送门,盖洛普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色感到惊讶。因为侍从室这个功能房间从名字上平平无奇,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形成一个类似于集合宿舍或者兵营的宽阔房间,单人床和收纳私人物品的木柜井井有条地排成一列列,等待着未来入住的主人。然而映入眼帘却是一座座奇怪的圆柱形祭坛。这些直径约三尺宽的祭坛通体洁白,不同于控制室那座用沉重无比的黑曜石建起的方尖塔,像是雪花般找不到半点杂色。每一座祭坛中央分别悬浮着一根一臂长的六角形的水晶柱,晶莹剔透的水晶柱不时在吱吱声中泛起几道耀眼的白色电光,与天花板的金属浮铸相映成辉。
盖洛普细心地数了数祭坛的数量,足足有三十座。就在他为这间明显没有居住功能的房间为什么被称为侍从室而困惑不已的时候,一个乳白色的光球从其中一根水晶柱钻出,缓缓降落地上,随后膨胀变形,长出形状像是手脚的肢体,最后光芒黯淡褪去,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盖洛普面前。
那是一位身材姣好、容貌俏丽的伍芙尔少女,茸毛是常见的灰黑色,眼瞳则是不起眼的琥珀色,双腿双臂和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裸露在外,那头柔顺光亮的棕色长发用一根白天色缎带扎在脑后,黑色的胸兜将她丰满的前胸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颜色相同、布料极少的丁字裤把她浑圆挺翘的雪臀展现无遗。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少女乖巧的嘴巴里说道,献上一个温柔的微笑,同时躬身行礼,将那道由胸脯双峰形成的峡谷展示出来。面对着如此“攻势”,盖洛普只觉得脸颊发烫,血管舒张,只差裤裆里的第三条脚因充血而撑起帐篷。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终于把盖洛普的神志唤回。
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在舌尖扩散,伸手一摸发现那里早已淌满鲜血,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袭击那位少女的冲动,摸出手帕堵住狂涌鼻血的两个鼻孔,笨拙地回头盯着启明之神:“这就是所谓的‘侍从’?”
“当然。”启明之神点点头。
“我以为会是一些更加普通的人员。”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你也会很困扰吧?”启明之神体贴地说着:“这是一种人造生物,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魔像人偶之类的构装生物那样,不过比那些玩意要高等许多就是了。不需要食物,不会感到疲倦,能够不丝一苟地执行你的命令,它们可以替你打理乌托邦,永无休止地生产劳作。多好呀,只要这个半位面一直存在,就能维持它们的存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们没有实体,所以一旦离开乌托邦就会灰飞烟灭。”
“等一下,我的上帝,你刚才说什么?”盖洛普像是触电似的整个人弹了一下,无礼地打断了启明之神的话语。
幸好这位女神宽厚和善,毫不在意地复述一遍:“不需要食物,不会感到疲倦,能够不丝一苟地执行你的命令……”
“不是这一句……”
“它们可以替你打理乌托邦,永无休止地生产劳作……”
“也不是。”
启明之神呵笑着摘下头盔,第二次在盖洛普面前展露真容,她歪着脑袋,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样我说话应该够清晰了吧。虚灵会呆在乌托邦里为你生产各种物资,它们没有实体,离开乌托邦会灰飞烟灭。怎么啦?”
红发少年霍然回头,凝视着那个少女,眼睛里面滑过不敢相信的神情,“可是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幽灵之类的东西……”
启明之神耸耸肩,摆出一个你爱信不信的表情:“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事实如同启明之神所说的一样,盖洛普没有触碰到少女那柔软温暖的肉体,指尖径直穿透少女的皮肤没入其中,仿佛那里除了空气就什么也没有了。最后手臂直接从少女的身体穿过,无声的诉说着少女不过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幻影。一股巨大的失望感笼罩在他的心头,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亦并不为过。他喜欢兽耳娘,更喜欢眼前这位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算得上美丽动人的兽耳娘,如果说不想和兽耳娘做一些繁殖后代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袭击现实世界的伍芙尔女孩必须承担莫大的风险,以及因触犯法律随之而来的追捕和惩罚,而且他希望双方抱在一起滚床单的建立在两情相悦,因爱而生的基础下进行的。而侍从室衍生出的侍从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却偏偏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玩,纯粹满足视觉享受钓胃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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