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一旁的李岱鹤颤抖着双唇,脸上带着震惊。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步的倒退了一步,而那脚印竟然跟了上来。一阵阴风在我的耳边吹过,我似乎听到一阵啼哭的声音。这声音若有若无,在耳边一直徘徊着,始终无法离去。
“呔!”一咬牙,我立即爆喝了一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王振荣不想要离开,只能够另作他法。今天是回魂夜,是他回家的日子,但是他本应该离开的,却纠缠上了我。
“天举……”一旁的李岱鹤颤抖着双唇,脸色一阵的苍白。
我咬着牙的说道:“不要慌!我们我们两个血气方刚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的心底也一阵阵的发虚,眼看着这脚步再次逼近,我急忙的说道:“李岱鹤,你马上带着红玉先离开,等下我过来找你!”
“天举哥哥!”红玉轻声说着,脸上带着迟疑。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惊呼。
“红玉,你怎么会在这里?”王锡仁的妻子已经迅速的冲了上来,看着我怀中的红玉,脸色一阵的苍白。
王红玉张了张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缓缓的低下了头。
“你这个孩子,大家都在找你,你怎么能够一个人离开?下次还这么不听话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王锡仁妻子大声说着,一把将王红玉拉了过去,有些戒备的看着我。
我张嘴刚想要说话,却看到金言春带着王锡臣,已经到了近前。
“这位小哥,你莫非是看到王家的钱财,想要绑架他们家的孩子吧?”金言春一阵的冷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地上的脚印离开,轻声说道:“你用不着冷嘲热讽的说这些,王家现在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你竟然还不知道?”
“小子,这羡州城里没有人不知道我金言春的,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叫嚣?”金言春大怒。
我的脸上也带着怒色,冷冰冰的盯着王家所有的人,“你们家老先生走的不安稳,能够入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再多出几副棺材的话,王家肯定不得安生!”
“放屁,你这是在诅咒!只要我将王锡仁安葬,那么王家人就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发生!”金言春大叫。
我看了眼王锡臣。
王锡臣的目光看着我,也带着一丝冷漠。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有些难听,让他心中有些不喜,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我跟王家虽然纠缠在了一起,但是想要挡住那王振荣的阴魂,还不是什么难事。
“岱鹤,我奶奶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我转过身子望着李岱鹤。
李岱鹤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纸符,交到了我的手心。
我松了口气,走到了王红玉的面前,在王家人戒备的目光中,将纸符塞进了王红玉的手心,轻声说道:“保存好了,一旦有什么问题,就到广陵村去找我!”
“嗯!”王红玉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回头扫了眼王家的人,拱了拱手算是给了个交代,带着李岱鹤向着殡仪馆走去。王振荣的阴魂没有离开,王家也绝对不会这么安生下来。金言春为了王家的钱财,不惜牺牲王家的人,王振荣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古话说得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金言春只是时候未到,不是不报。
出了殡仪馆,一旁的李岱鹤也满脸的气愤,“天举,这群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们以后别理会他们了,早点回村子吧!”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明天就回村子,总要回去跟我奶奶交代一下!”
“嗯!”李岱鹤的脸上有些高兴。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要回村子的话,只能够等到明天了。再说,今天夜里我从警局里面冲出来,明天估计也要处理一下。
回到医院,看着陈岁已经睡了,我心底也松了口气。跟老爸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出了医院,找了一家招待所。这个年代的招待所,实在是不怎么干净,但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很多。
第二天清晨,在老郎中的带领下,我去了警局。老郎中在前面走着,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有些不怒自威的样子。这中年人一身警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显然是有些小小的权利。
“陈叔,您放心好了,您老人家的事情,就是我李正的事情!”李正拍着胸脯的说道。
陈老郎中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这是什么话呢?再说您这点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个打架斗殴而已,这年代这种事情发生的还少么?再说那孩子不是没动手么?”李正说着,已经进了办公室。
我跟在后面,恰好看到了那一脸讥讽的警员,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办公桌的后面。一看到我们进来,立即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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