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锁链从河水中横穿而过,继续延伸进对岸的黑暗中去。
这里的水流说不上多急,巨大的声音也是河水出入石壁的时候,因为高低落差太大所发出来的。
我们要想继续前进的话,就必须从这条大河中游过去。但是这条大河实在太宽,而且深度我们也无从得知,谁也不能保证平缓的水面下,会不会有激流暗涌。
我朝他们扫了一眼,其余三人跟我的神色也差不多,显然并没有更好的主意。
老黑似乎感受到了沉默带来的压力,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都一天了,先整点水喝是正经。”
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喝个痛快。
倒是郎青,在我们三人准备喝水之前拦了一下:“我先喝,没事了你们再喝。”
我们三个人显示错愕了一下,不过随即就认同了他的说法。这里情况不明,虽然是活水,但是谁又能保证没问题呢,朗晴这样做,恐怕是当前最为明智的做法。
郎青用手掬水大口大口地喝着,脸上很快就出现了那种惬意的感觉。我们这一路走来,只有在中途的时候,吃了一些压缩饼干,那东西干的喇嗓子,现在有水喝,当然是无比痛快。
半晌之后,我见郎青没事,于是对老黑说道:“班长,我也试试去。”
说完之后,就朝着河水走去。
半途中和郎青对视了一眼,他对我做了一个挑眉毛的动作,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小子,你只能算是第二个。
我心说你丫真是个棒槌,这都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思。
郎青这人,经验和胆量都是有的,就连心思都比一般人细腻,就是有一点,不着调。
我刚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在昏暗的手电光下,就看到一条细长、血红的东西朝郎青裹了过来。
这个变故出现的太快,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郎青——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蛇一样的东西已经卷在了他的腿上,瞬间就绕了几圈。
眨眼之间,那东西已经在郎青的腿上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此时郎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喊声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感觉到双腿一紧,才愕然低头一看。
只是那条鲜红的东西并没有给他反应时间,在他腿上捆紧之后,弹簧一样缩了回去。
郎青甚至都没来得及喊救命,咣的一声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那条鲜红的东西随即就像箭一样向着水里缩去,郎青就像被拖死狗一样拖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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