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变得真实,陈剑秋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湿,他睁开眼睛,发现飞鸟正在洞外大声地呼喊着。
陈剑秋赶紧爬了起来,肖恩也被惊动了,跟了出来。
“陈,我的母亲不见了。”飞鸟焦急万分。
“走,上山顶看看。”陈剑秋立刻从马上掏出武器,沿着小路向山顶跑去。
此时天色已是微明,从山洞到山顶并不远,三人不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晨光洒向了大地,沐浴着茫茫的森林和起伏的山峰。
妇人果然坐在山崖边的一块石头上。
“哎哟,吓死我了,可不带你这么玩的,赶紧下来,赶紧下来。”肖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喘着气。
但陈剑秋和飞鸟都没有说话,他们发现了一丝异样。
妇人望着东北方向,神色安详,但脸色破败而又苍老,如同风中摇曳的一丝烛火,随时都要熄灭。
“母亲!”飞鸟正欲向前。
妇人向他招了招手,让飞鸟来到自己的身边
“你终于长大了。”妇人慈祥地看着飞鸟,“我的飞鸟终于长大了。我的伤太重了,时间快到了,本来这一口气,只为能撑到见你一面,如今杀害你父亲的人死了,杀死你族人的仇报了,我也该走了。”
“母亲!”飞鸟单膝跪下了。
妇人拉住了飞鸟的手,对他说:“从今往后,跟随着那个中国人,报答他对我们部族的恩情,多向他学习,将你托付给他,我放心。”
随后,妇人转向陈剑秋,做出了上次在笼中相同的手势。
“感谢,你。”妇人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道。
“我的灵魂要追随你的父亲而去了。”妇人端坐在石头上,她微笑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灵魂回归了自然,回到了蜿蜒的里帕布厉肯河,回到了巍峨的布拉克山,在那里,她的灵魂会得到永生。
陈剑秋三人找个地方埋葬了飞鸟的母亲。
回山洞的路上,飞鸟突然对陈剑秋说:“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用我的灵魂起誓,我将永远效忠于你,报答你的恩情。”
陈剑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的好兄弟,肖恩也一样。”
肖恩咧开嘴笑了,浮出一抹月牙白。
忽然,陈剑秋不知为何又望向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处树林。
一阵风吹过,几只鹿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陈剑秋和飞鸟互相看了一眼,立马飞也似地向着树林里飞奔了过去。
等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时,发现地上留了两根抽了半截的卷烟。
“跑了?”飞鸟看向陈剑秋。
“嗯,跑了”
……
“好悬啊,头,他们怎么这么快发现我们的?”在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穿着得体,佩戴着领带的人骑着马,扛着枪,问身边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戴上了他那顶灰色的圆顶礼貌,帽檐下看不清他的脸,但鹰钩状的鼻子显示出此人的不好相处。
“头,要不我立刻召集人马把他们抓回来吧。”领带男提议道。
鹰钩男人回头看了一下他,只这一眼,领带男便立刻闭了嘴。
他手中提起了缰绳。
“不,你先去查一下那个中国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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