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陵看着脚下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斩钉截铁地说道,“两位师兄,既然你们不愿教授我修练之道,那从明日起,叶陵便与两位师兄一起上山挑水!如若有一日荒废怠惰,我叶陵再不烦扰二位师兄!”
陡然,大风起,林海呼啸。
有志者,事未必成;无志者,事一定不成。
叶陵知道自己身无长物,如若对自己再不严格,终其一生,也不过就是在这小小的后山之中苟延残喘。
砥砺之人,大多都有自己心中的坚韧,而叶陵的坚韧,就来自于双亲的卑微,以及那超越常人的执拗。
第二天,寅时未到,叶陵已然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两位师兄。
寅时三刻,楚天舒伸着懒腰出了门,而徐书白也在这个时候准时出现。
看着已经把扁担挂在肩上的叶陵,楚天舒有些惊讶,“叶陵,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只比师兄稍早一些时候。”
徐书白倒是脸色平静,淡淡地说道,“走吧。”
负剑在身的徐书白走在前面,楚天舒空着手紧随其后,叶陵挑着扁担跟在二人身后,一行三人,在薄暮中上山了。
深山老林,潮气尤重,不多时,叶陵便感到全身酸痛难忍,骨缝里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叮咬一般,而此时,上山的路才不过走了十之有一。
“叶陵,休息一下。”
“不用的,我能行!还是赶紧上山挑水……”
“费什么话!让你休息就休息,出事有我顶着!”
不由叶陵说话,楚天舒一把按在叶陵的肩上,后者再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石头上,肩上的扁担也被楚天舒扔在了一旁。
叶陵的手脚不停控制地打着哆嗦,他觉得自己在聂家干的脏活重活已经够多了,但是没想到现在上山挑水竟然会累成这个样子。
“我真没用!”
叶陵攥紧拳头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上的神情无比沮丧。
楚天舒急忙安慰道,“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一样,想当初我累的像狗一样,你比我厉害多了……”
“原来你就这点儿能耐吗?”
嗯?叶陵一愣。刚才这声音,是徐书白的。
叶陵看向负剑而立的徐书白,后者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自责,就会有人可怜同情你吗?整天喊着‘我没用’的人,不过就是想靠着自责来博取他人的同情,从而给自己得以怠惰的借口。你叶陵,也不过如此。”
说完,徐书白转身向山上走去,只留下脸色尴尬的楚天舒,“你不用理他,那家伙是就个疯子,他一贯就是……”
不等楚天舒说完,叶陵已经重新挑起扁担上路了,紧紧地跟着徐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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