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铜钱一千文,九十贯相当于九万文铜钱。
钟尧还以为柳光义他们一时之间应该筹不到这么多钱,会分期付款。
然而别人直接一次性全部付清。
“没想到柳营头你们有这么多的钱。”钟尧有点惊讶。
“先生说错了,这些钱并不多。”
柳光义听后反而笑了,语气中并未有嘲笑的意思,开始郑重其事的科普。
“先生知道城西胡荣一家吗,年前城主派我去抄了他们的家产,你猜他们家有多少铜钱?”
也不等钟尧反应,柳光义直接自问自答。
“光是铜钱,就有整整七千八百贯!黄金白银,古董字画更是不计其数,这九十贯相比之下,就是小巫见大巫,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这么有钱!?这些钱他是怎么赚的啊?”
钟尧提出了一个不管是现实还是游戏,所有穷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黑心商贾还能怎么赚,无非是靠着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罢了,要是正规正当的赚钱,城主又岂能让我抄了他们的家产?”
“而且先生你可知道,胡荣在我们宁阳城,还不算最有钱的那些大户人家呢。”
“嗐,不提这些了,七厘散的事比这个重要多了。”
看着手下的五六名伙计,已经将马车上的药材悉数搬到了钟记药堂的里屋,柳光义转移话题,从马车上搬下最后一个木箱。
“钟先生,我知道你这里肯定没有装药的瓶罐,所以我从附近的店铺里征调了一箱。”
木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装着大量的小陶瓷药罐。
钟尧凭肉眼分辨,毛估估至少五百份,柳光义这怕不是直接把一家店铺给搬空了。
“有劳柳营头费心了。”
“小事,接下来可就全靠先生了,我也知道有些赶,但还是希望在明日清晨之前,先生能将五百份七厘散制作完毕。”
柳光义对着钟尧弯腰拱手。
“钟某晓得,今天我已经做好彻夜通宵赶制的打算了,另外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柳营头。”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先生尽管开口,只要是可行的,柳某一定全力帮先生做到。”
“不是大事,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我需要柳营头的这几名士兵留下,帮着一同制作七厘散,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他们,一个人五百文铜钱。”
钟尧扫了一眼,在场的有六名士兵,人数将将够用。
可钟尧又担心前线战事紧急,现在军营里能够战斗的士兵恐怕是比黄金都要珍贵。
“好说,这种小事怎么能让先生出钱。”
柳光义转过头吆喝了一声,快速说明了情况,当听到一晚上能有五百文铜钱之后,这些士兵个个眼里都亮起了精光。
明明刚才还无精打采,满是哈欠的样子。
“柳营头,如果前线战事不那么紧急的话,能否再调配过来四个人手,这样七厘散能够更早制作完成。”
柳光义听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翌日下午。
昨天通宵赶制了一整个晚上的钟尧,舒爽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五百份七厘散,钟尧带着柳光义的十名士兵,全程没有任何停歇,花了五个多小时,成功赶在清晨之前,将药全部装进木箱拉到了军营门口。
比约定的时间还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那些士兵没有使用戥子的经验,所以他们只负责研磨药材,而五百份七厘散的调配全部都是由钟尧一人完成。
这一晚上下来,钟尧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眼睛都快看花了。
直到现在,尽管已经补了一觉,但还是感觉眼部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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