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中,这个士兵的血又飙出来了!”一名郎中大喊道。
像这样的声音,之前已经响过无数次了。
“好,我来了。”
萧正清包扎完伤口,急速的起身,突然一股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就要晕倒。
他已经一整天都没吃饭了,饿时就靠喝水充饥,现在全凭意念支撑着身体。
踉踉跄跄的站稳脚步,萧正清冲到那名脸色苍白的伤员面前,揭开那带血的纱布。
本来白色的纱布已经被浸成了暗红色,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不一会儿就顺着手臂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
“掐他人中,不能让他睡过去!”
萧正清一边催促着身旁的郎中,一边掏出所剩不多的纱布,准备往伤员的手臂上绑去。
“萧郎中,先让他敷上这个七厘散!”
钟尧也顺着喊声赶了过来,手上拿着刚刚制作好的七厘散药贴。
“钟先生,你这个行吗?有止血草的效果吗?”
萧正清用惯了止血草,不太相信这临时制作出来的七厘散,
再加上,刚刚他们累死累活的救治伤员,钟尧在那里捣鼓了老半天,也不来搭把手,这让萧正清很是不满。
“来不及解释了,先敷上,救人要紧!”
“你……”
钟尧直接将手上的纱布按在了士兵的伤口上,瞅了瞅萧正清,示意你丫赶快包扎啊!
萧正清先是愣了愣,然后马上开始熟练的包扎伤口。
只花了不到一秒,从医多年的他瞬间就做了取舍。
面对病人,纵然是血海深仇,也得暂时放下,更不用说他和钟尧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
而且,不管钟尧的七厘散有没有用,这名伤员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死马也当活马医吧。
“萧郎中,又有一个……”
催促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来了!”
萧正清包扎完伤口,用力打了一个死结,手扶着膝盖刚一起身,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差点摔倒,还好钟尧在他旁边拉住了他。
赶到第二名伤员面前,对方已经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症状。
这是柳营头手下的士兵,伤口不大,也不深,但从抬到这个营帐里开始,出血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钟先生,药贴在这里。”
刚刚趁着钟尧和萧正清医治伤员时,张志平也学着钟尧的样子,制作了不少七厘散药贴。
由于条件有限,这药贴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在研钵里倒上一些清水,然后取适量的七厘散,调成糊状,然后抹在纱布上。
“多谢!”
三个人配合默契,张志平递来药贴,萧正清揭开纱布,钟尧敷上七厘散,最后包扎伤口。
一套流程下来,萧正清疲惫的坐在地上,终于能够歇息片刻,喝上几口凉水。
“萧郎中,萧郎中!”又有一人大喊道。
凉水入喉,还没来得及全部咽下,身后的声音就让他呛的咳嗽起来。
以为又是谁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萧正清放下水袋,匆忙起身,但那人的后半句话却让他当场愣在原地。
“这个伤员的血止住了!”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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