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国泰的话,丁博整个人顿时就懵了,虽然锦衣卫确实有协理京畿治安的责任,但是主要管理京城治安的还是巡捕营、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都察院巡城御史,锦衣卫不过是协助罢了,哪有那么多功夫去对那些商铺登记造册。
“指挥使恕罪!”
想归想,丁博还是第一时间请罪:“京城中的商铺归顺天府管辖,要想查清楚,需要去顺天府调取卷宗。”
“不必惊动太多人!”
郑国泰平静地摆了摆手道:“此事就有劳丁佥事派人出去巡视一番京城,将京城里所有商铺登记造册,然后绘制成图,另外每一家商铺都必须注明其所经营的生意。”
“……”
此时的丁博一脸的茫然,完全弄不懂郑国泰在搞什么幺蛾子,明明去顺天府调一下卷宗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白白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重新绘制地图。
“下官这就去安排。”
丁博连忙应道,虽说搞不懂郑国泰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不妨碍他做事,现在朱翊钧那边还没有表态,他也得罪不起郑国泰,反正也只是多派一些人的罢了,等朱翊钧那边表态之后,再看要不要听郑国泰的话呗。
…
福临阁。
整个京城有数的大酒楼,东家就是之前和他见过一面的张金松。
雅阁中,张金松频频朝着郑国泰敬酒,他也不明白郑国泰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说实在的,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郑国泰有接触。
如果说之前的郑国泰是一座金晃晃的大靠山,那现在的郑国泰就是一个大粪坑了,他也不知道郑国泰到底是咋想的,好端端的国舅爷不当,非要去锦衣卫这个粪坑里打滚。
连锦衣卫指挥使那种要命的位置都敢要,自有锦衣卫以来,有几个锦衣卫指挥使有好下场的,他家好好的世袭千户,他可不想和郑国泰搅和在一起,免得到时候被牵连。
“张兄弟,你这酒楼的生意还不错嘛。”
郑国泰轻笑道,他自然不是没事找张金松消磨时间,而是想从张金松这边知道一些消息。
听到郑国泰的话,张金松的心一颤,来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从郑国泰进门,他就一直在担心,郑国泰是不是看上了他的酒楼,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的酒楼在京城里也算排得上号的,一天下来,多的不敢说,百八十两的流水还是有的,一年下来,赚个一万多两银子还是轻轻松松的。
要知道就算是在这京畿之地,普通百姓一年的开支也不过是三十多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郑国泰看上了,一点都不奇怪。
更何况锦衣卫指挥使敛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哪个锦衣卫指挥使不是身家百万,这些钱不都是敛来的,几十年前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敛财更是狠出了名头,当了十几年锦衣卫指挥使,足足搜刮了几百万两银子。
“郑兄弟这只是看到了表面光鲜啊,小弟这其实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张金松苦着脸道:“这人工和本钱也就算了,这些东西不值几钱,关键是上下打点才是大头啊。”
“张兄弟你说笑了吧。”
闻言,郑国泰脸色顿时一冷:“张兄弟你好歹也是英国公家的人,哪个敢不长眼,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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