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找谁?”
云尚变化太大了,就是他的父亲,恐怕也认不出他来了。
十年了,这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占据了整整一个年代。
云尚从头到尾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瘦弱单薄的他,现在已变得身形挺拔,犹如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一副儒雅气质,足以使人仰视的派头。
听着二弟云峰的话,他的喉咙里有些哽咽,心中填满了苦楚。
“二弟,是我,你的大哥云尚,怎么,你不认识我?”
大哥?云尚?这个名字已经深埋在心底十年。
那种兄弟思念之情,像利刃般镌刻在心头,大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云峰说话的声音在打颤,大脑思维一片空白,仿佛就在梦中一般。
“大哥,大哥?你是云尚大哥?怎么一点也不像你。”
在里屋的三弟云飞,衣服也没穿利索,就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
口里大声嚷嚷,“大哥,大哥,大哥在哪里?大哥回来了?”
见到云尚时,却有些犹豫不决,“你是大哥?真的是大哥?”
两兄弟在大哥离开的时候,最大的也就十五、六岁,但他们还是完全记得清楚,大哥离开时的容颜,眼前这个人,还是不太像。
“你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不是来逗我们玩的吧?”
云飞脾气火爆的看着来人,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我们家已经十分不幸了,再也经不起开什么玩笑了。你要是想来找什么麻烦,我们也不会怕,大不了鱼死网破。”
云尚心里充满了酸楚,就像是用刀尖在剜着心脏一样,心中更是悔恨交加,竟然只为了自己的事着想。
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连亲人竟然如此陌生。
他双手挽着两个弟弟,双眼里沁出了泪水,有些哽咽。
“二弟、三弟,我是大哥云尚,家里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二弟云峰却哭出声来,“大哥,家里,家里不好……”
云尚当年以戴罪之身仓惶逃走,父亲云伏虎从镇里,老大的位子上被拉下马,云尚家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被人唾弃。
三、四年前,常氏家族两家,将两个妹妹绑走成婚,真实地上演了一出抢婚的悲剧,当地却没敢过问。
四、母亲被活活气死,一个完整的家,顷刻土崩瓦解。
三弟云飞说,“大哥,我们去见老爸吧,他病得很厉害。”
云尚的父亲云伏虎,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形容枯槁,奄奄一息。
这个在十年前,还是云兴镇,叱咤风云的人物。
还不到六十岁,就变得容颜枯槁,奄奄一息。
云尚双膝嗵地跪在父亲的床前,“爸,我回来了!你放心,我给你治病。”
“云尚,真是你回来了吗?”云尚的父亲,瞪着浑浊的双眼,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云尚的脸。
满腔的话语,塞满了胸腔,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说。
曾经是云兴镇老大,可以说一不二的人物,为了替自己儿子扛罪,竟然心甘情愿放弃了镇老大宝座,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爸,是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妈呢?妹妹她们怎么都没有看到,她们去了哪里?”
这十年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儿子,离家出走十年,家里的沧海桑田。
十年啊!这整整一个年代的更替,兴旺的更兴旺,衰败的更衰败。
云伏虎曾经是一个铮铮铁骨的军人,现实生活,抹去了他的所有棱角。
他的苦,怎么会向儿子们诉说?再苦再痛,都会自己扛着。
“云尚啊,你先别急,你刚才不是说给我治病嘛,你当了医生?”
云尚何尝不是满腹的话语,需要倾诉啊?可这千头万绪从何说起?
父亲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所有一切,先放到一边去。
“没有,爸,但我学了点医术,先给你看病,其它的等下再说。”
云尚不再东想西想,凝神静气,将一个食指搭在父亲脉搏上。
他知道,父亲并没有什么大病,而是一口气淤积在经脉之中,郁郁而病。
找到了病因,云尚扶着父亲坐起,将双掌按在父亲的后背,运起“乾坤阴阳神功”,用五成真力,通过双掌,慢慢地输进父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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