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来体温计,又给宋雨薇量了一次体温,哦,已经降到三十七度八,最多明天就能退烧了,大蒜素的威力,把他给吓了一跳!
小护士一脸崇拜:“这位少爷,你给她用的到底是什么药?药效真的太强了,我在医院工作了两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疗效!”
李思明嘿嘿一笑:“蒙的,我蒙的。行了,这里我看着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小护士说:“那可不行,卡门教授让我一步不离的照顾这位小姐,随时关注她的病情,如果我扔下她去忙别的,他会生气的!”
李思明说:“我跟他说就行了……对了,那老头在干嘛?”
小护士说:“医院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病得很严重,教授正在跟其他医生一起研究治疗方案呢!”
李思明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他很乐意看到那老头有别的事情做,最好忙得不可开交。一想到这块狗皮膏药至少三天之内都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吹起口哨来。
可惜事与愿违,一道《好日子才吹了两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那块狗皮膏药呼哧带喘的走了进来。他刚冒了个头,李思明便施展流影电光闪,嗖一声闪进了卫生间里……他可不愿意让这个死老头缠上!
他还是晚了一步,不等他把卫生间的门闩上,老头就追了过来,嚷嚷着:“你别躲了,我看到你了,你给我出来!”
李思明严肃地说:“亲爱的卡门教授,你没有看到我,那只是你的错觉!”
卡门教授让他气笑了:“你的幻觉还带音效的?”
李思明说:“那是幻听!”
卡门教授用力一推把门推开:“别搞怪了,赶紧跟我走,有人等着你去救命呢!”
李思明一脸懵逼:“救命那不是你们医生的事情吗?找我干嘛?”
卡门教授气不打一处来:“我要是能救还用得着来找你!”不容分说,拖着他就往一间病房走去。李思明让他拖得满心不爽,好想一脚将他踹开,但是考虑到老爷子已经一把年纪了,万一一脚过去踹出个好歹来不好交代,只能忍着,就这样让他硬拖走向一间贵宾病房。
刚到门口,里面就传出女人尖厉的、愤怒至极的声音,说的是德语:“你们这些家伙,每年拿着这么多钱去研究新药物,却连个肺炎都看不好!每年给你们这么多经费有什么用?每年给你们这么多实验器材有什么用?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里面那位很显然是情绪失控了,声音尖厉得几乎震碎了窗户的玻璃。李思明皱起眉头,问卡门教授:“教授,什么情况?”
卡门教授小声说:“是莱茵哈特公爵夫人……莱茵哈特家族你知道不?那是我们德国的名门,公爵被派驻上海,在公共租界工部局担任董事,前段时间他的夫人带着女儿从德国乘船过来看望他,结果由于水土不服,小姐一到上海就病倒了,起初不肯来医院,让私人医生治疗,结果越治越严重,不得不送到医院来。我们刚刚给她做了检查,已经确诊了,是肺炎,这病我们没法治,只好请你帮忙了!”
李思明眉头一皱:“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卡门教授说:“你是不是医生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能治好肺炎,这就够了……进去吧!”不容分说把李思明往里面一推,硬生生将他推进了病房里。
病房里,一位资容俏丽的贵夫人正在冲一群医生大发雷霆,一位十三四岁的金发小女孩躺在病床上,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咳嗽。她的咳嗽让贵夫人越发的揪心,把这些医生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骂了一遍!这些平时在华人病人面前不可一世,俨然上帝一般的医生此刻一个个缩头缩脑,如同一帮吓坏了的小鸡雏,大气都不敢透。骂得正凶,李思明给推了进来,贵夫人愣了一下,盯着他,寒声说:“你跑进来干嘛?给我出去!”
卡门教授赔着笑脸说:“夫人,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中国神医,他有祖传秘方,可以治疗肺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那些被骂得跟孙子似的的医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思明————
一位蓄着一把漂亮的胡子、大概五十来岁的医生不无嘲弄的说:“他?中国神医?我的朋友,你是不是急昏头了,居然将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国人当成了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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