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收功而起时，山丘下已经传来隐约的人声，那是早起锻炼的开始活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星宿闪亮，估计着母亲还没起，飞快地跑回了家。

一边跑肠胃却蠕动着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导引土性地气精华入体，土属脾经脉受到滋养刺激，反馈出来的则是脾健，脾健则胃强，脾胃功能也会缓慢提升，再加上17岁少年正在能量消耗极大的时候，不由得白羽不饿。

到了家里，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母亲就会起床了，白羽饿得耐不住，干脆起床熬粥。

米粒在滚开的米汤中翻腾，白羽从罈子里拿出三个咸鸭蛋，这是韩琳在过年时腌制的，白羽将鸭蛋放进锅中，接好清水，放在了火上。

外面传来开门的响动声。

“小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韩琳看到厨房中灯光亮起，儿子的卧房门开着，知道是白羽起来了。

“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把早饭弄好。”白羽轻声道。

“你是饿了吧？”韩琳掩嘴笑道。

白羽见母亲脸色有些发白，而眼下隐约有些发青，知道那是睡眠不足造成的，心里隐隐一痛，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抱住了母亲。

自打白羽上初中之后就没和白羽这么亲热过的韩琳有些害羞，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你干嘛呢，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啊？”

“妈，这些年辛苦你了，咱们家一定会好起来的！”

“粥……”韩琳急道。

原来不再搅动的米汤膨胀起来，米汤溅落在灶台上，发出哧哧的声音，火头已经被浇熄。

白羽手忙脚乱地关掉天然气。

“我还说好容易享受一回儿子做的早餐，结果……唉。”韩琳嘴里说着打趣的话，手里拿着抹布开始打扫，掩饰自己刚才的感动。

灶台上满是黏稠的米汤和米粒，白羽抓了抓脑袋，唉，炼药都不在话下，煮个稀粥却弄得一塌糊涂，也真是醉了。

“这锅里是什么？”韩琳看着灶上另一口锅，转头问白羽。

“我煮了三个咸鸭蛋，这个保证不会有问题！”白羽发誓道。

“嗯，知道你能干了，去看电视吧，粥再熬一会儿就好了。”

“妈，我陪着你。”

“妈还要你陪了？最近功课怎么样？”说起儿子的功课，韩琳也是有些头痛，白羽偏科的问题，她非常清楚，但家里的条件，又哪允许去上补习班？就连她自己生病了，都是到药房去买些便宜的非处方药剂，她每个月挣到的钱，大多数都要贴去为白翎治病，对儿子始终有一份愧疚。

“功课……我想，我再努力一把，应该可以有很大的提升。”白羽想了想回答。

“真的？”韩琳一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喜地转过脸来看着白羽。

“真的，期中考，我争取进步……二十名？”白羽犹豫了一下，报了个比较保守的名次。

二十名就是差不多中游了，从垫底到中游，进步不可谓不大。

“太好了，儿子，如果你真能考这么好，妈……”

“妈，我啥也不要，你和妹妹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韩琳转过脸去，伸手捂住了脸，白羽见母亲动情，也不敢打扰，隔了好一会儿，韩琳才转回脸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洗漱一下吧，你去看会儿电视，等粥凉了把小翎叫起来，吃了你就去上学。”

“好的妈。”

————

课间操，天台上。

操场上是熟悉的第九套广播体操音乐，学生们在操场上排好队列，懒洋洋的跟着领操的同学比划着动作。

“羽哥，已经交给他了，而且，我和他提了童亚的事。”杜自强道。

“钱上他没什么闪板吧？”白羽点了点头。

“没有，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零，八十万……”杜自强一脸感叹。

“八十万……不多，离王大爷的小目标还远着呢。”

“我们只是普通学生而已，羽哥。”

“接下来，你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如果我们自身不够强大，却有这么好的产品，你知道是什么结果么？”

“肯定会有很多人打我们的主意。”

“是的，如果一个小孩子捧着黄金走在街道上……很危险。”

“昨天给你的《饕餮圣武背完了没有？”

“背了一大半，昨天回去，想到那八十万，我就完全没办法睡觉，但那东西实再是太……太拗口了，好多内容，认到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杜自强汗颜道。

“那是当然，各种传承最喜欢在所谓的秘籍里弄些什么暗喻隐喻借代之类的，有些关键的地方，没人领路，是修不成的。”

“羽哥，咱们门派，是个什么门派啊？”杜自强小心地问道。

“我是天工门的传承，但你学的这个不是，因为我没有收徒的资格，不能传天工门的东西给你，但你也不要小看了《饕餮圣武，这个可是能够肉身成圣的真法。”

“肉身成圣我知道，二郎神！”杜自强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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