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老大卖得什么关子,这小子直接宰了就行了。”一个土匪跟另一个土匪抱怨道。
孙德全看着情况,心中暗喜:还真有个张先生,等天黑了我逃跑的机会就大了。
天色越来越晚,谢立东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正当谢立东准备下山冲进城里一刀宰了孙德全的时候,有探子报告说,六里铺东边的林子里发现了几十人的队伍,看不清是抗联还是土匪,谢立东先是一惊,后对手下弟兄们说:“一会儿只要是不认识的都宰了!”
老三问道:“那孙德全怎么办?”
谢立东冷冷地回道:“看他命好不好了!”
“得嘞!小的们,一会不认识的直接宰了,孙德全也不例外!”老三兴奋地低声喊道。
孙德全和两个土匪正在粮场大门外坐着休息,就看见远远的从东边山上冲下来几十人,这两个土匪一看来者不善,掉头就跑,另一个土匪拿出一根冲天炮,点着了就跑,也顾不上孙德全了。
谢立东一看点起来冲天炮,一声令下,百十人的队伍变冲了下去,直奔粮场。
这队人马看到两个土匪模样的人,发出了信号弹,也不管土匪和孙德全,直接冲进了粮场,把十几个满洲警察控制了起来。
孙德全一看这架势,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正当孙德全准备偷着从地上往外爬的时候,就听后身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呼喊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谢立东带人冲过来了,孙德全一看更是四肢瘫软动弹不得。
冲进粮场的这队人,看到谢立东带人赶了过来,一声哨响,几十人瞬间变换队形成战斗队形,孙德全连滚带爬滚到了墙边的石头堆里,目睹着眼前发生着的一切。
谢立东本以为依靠自己的百十号人可以一下冲过去全歼对方几十人,结果没想到刚冲到粮场门口,左右两边已经突然涌现出几百号人,形成夹击之势,谢立东一看不好,掉头便走。逃出了县城。
孙德全在石头堆里被抓了出来,被押送到了队伍前面,坐在场地中间的有几个身着破旧军装的消瘦汉子,满洲警察已经被押走了,只剩下孙德全被问话。
孙德全看到这些人虽然军装破旧,有些还不一致,但是帽子上统一有一颗红星,孙德全知道这不是土匪,一定是抗联的队伍,心里稍安。
“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军,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土匪勾结在一起?”其中一个人开口问孙德全。
孙德全回道:“我是孙德全,山东人,在大连俄满友谊商行帮于掌柜做事,来送货的路上被同行的一个叫傻郭的人出卖,落入土匪手中,被认为是抗联的人,我就假意带他们来蒙江,准备伺机逃跑。”
几个人相视一笑,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抗联的人?”
孙德全苦笑道:“我是,也不是。”
众人不解,孙德全解释道:“我原在烟台协助一个叫老戚头的人,通过货物运输的方式输送医疗物资给大连的于掌柜,至于他把物资给了哪路抗联我不太清楚,老戚头派我去大连协助于掌柜,于掌柜安排我跟傻郭给蒙江送货……不好!”
“怎么?”几个人看到孙德全突然大惊失色,非常诧异。
“于掌柜有危险,那个傻郭跟土匪说了几句话,土匪就相信他的话,认为我是抗联的联络员。这个傻郭有问题,”孙德全着急的说着。
“不急这一时,你慢慢说。还有,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其中一个黑痩军官问孙德全。
“猫道狗道,哪条路好走,走哪条!”孙德全把老戚头对于掌柜的暗语说了出来。
“这小子,还真是老于头的人!”说话的人从孙德全身后走了过来。孙德全回头一看,原来是中午跟他一起喝酒的杂货铺老板。
杂货铺老板说道:“杨政委,这小子来我店里,跟我东扯西扯,我就感觉这小子有点意思,后面还跟了两个土匪,他跟我说的暗语,是根据老于头的暗语改编的,我一听就知道要么是被土匪胁迫了,要么就是个土匪假冒的,我就把他们引了过来,听天由命了。”
“但刚才他把于掌柜的暗语说了出来,我就知道这小子是被胁迫了,错不了,这句话是我们跟老于头联络的暗语之一。”杂货铺老板补充道。
“哦哦,原来是自己人,误会误会!”那个叫黑痩军官便是杨政委,一边把孙德全解绑,一边跟孙德全道歉。
“没事,杨政委,那个傻郭肯定有问题,我担心于掌柜的安全。”孙德全着急地说道。
“好,我派两个人护送你,回去帮助于掌柜,铲除叛徒!”杨政委回道。
杨政委安排了两个抗联战士,换上便服,牵来3匹马,孙德全也顾不得会不会骑马了,爬上马背,学着战士的样子骑马,但没走两步就摔了下来,杨政委把马牵住了,扶起孙德全,手把手教了教孙德全如何骑马,孙德全学的也快,一会儿便有模有样的可以骑乘了。
杨政委把孙德全送到了大道上,叮嘱道:“提高警惕,安全第一!等你胜利的消息!”
孙德全郑重的点了点头,跟着两名战士飞驰而去,消失在大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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