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问丽娘,而是转头看向糜氏一行中的男子。“陈昶,你为何带着仆从打伤刘宗佑,更是要抢走其儿刘宗保?”
陈昶站了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辩解道。
“弼老,此事实在是冤枉我了,我本是去刘家讲道理,怎知这猎户仗着有些手段与我动武。”
说到这,他转头瞥了眼地上的陈宗佑,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
“这猎户暴起伤人,外头路过的左邻右坊都可佐证!若不是我带着仆从,此时焉有命在?”
一句话直接让原告成被告。
“你说谎,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夫君奋起反抗才被打成这样。”丽娘怒喝出声,表情已是出离愤怒。
若不是在祠堂重地女子恐怕是已扑将上去。
然而还没等讲话说完。
陈名弼一拍案桌高声喝道:“有理不在声高,既然有证人宣来便是,来人,将刘家左右街坊叫来分辨。”
偏厅处,有应和声响起,有一魁梧青年从偏门出了祠堂。
正是前往事发之地寻左右街坊去了。
刘家位于陈家庄边缘,往来需要小半刻。
“打人之事证人未到,先说说,这抢小儿之事吧!”弼老转头看向糜氏沉声询问。
如今这才是问到了点子上。
宗祠,不是解决小打小闹的地方,能扯到这儿,定然是关乎传承。
双方的矛盾点,就是因为这一个小儿的亲属问题。
却见糜氏擦了擦眼角糯声糯气应了声。
“这都要怪我肚子不争气,连生两胎都是女儿,因此从别村为夫君纳了一房妾室,没曾想问题就出在这儿!”
刚要再啼哭几声,被弼老瞪了一眼,她不敢继续小女儿姿态。
连忙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初大郎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将丽娘娶回家,不过半年功夫,这小狐狸精就把大郎克死,更是不到半月功夫就改了嫁!”
祠堂偏门处,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窃窃私语起来。
陈家庄本地人都是知道,多年前陈家大郎纳妾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因这嫁进陈府的女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
当年陈家聘礼都花了十匹牛羊,财帛无数,八抬大轿走了四五十里山路,才将这二房娶了进来。
然而没几日,便传出陈家大郎得了痨病,一病不起。
随后陈家庄内也没再听闻这位奇女子。
谁曾想,现在竟是已经改嫁,成为了他人的老婆。
见众人闹得欢实糜氏连忙加了把劲。
“弼老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这狐狸精改嫁不过一年就怀孕生出了个大胖小子,这孩子明明就是我陈家子孙!”
此言一出四周哄闹彻底止不住了。
等弼老连续高喝数声,又派人出去维持秩序,许久,这才将沸腾的群众压制了下来。
等到声音都彻底静下后。
陈名弼暗叹一声看向不知所措的丽娘。“丽娘,我问你,糜氏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被众人注视着。
丽娘娇躯轻颤紧咬嘴唇,舌尖的血腥让她强自清醒了过来。
“弼老,其中大部分事情属实,但...”
还没等话说完,门口处传来了啼哭声。
却是有奶娘抱着一个婴儿走进了祠堂。
“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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