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也灵视了。”林沉望了望远处,蹲下身子抓了把沙子。
这比起所谓的VR技术要来的真实的多,林沉看到过一篇科幻小说,里边的人可以穿上一层衣服一般的设备,感受最真实的触觉和疼痛,不过比起现在的处境也还远远不够。
前来的队伍他也看清楚了,不是龙,反而是一大批人骑着马,后边跟着密密麻麻的方队。
“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在军阵面前,他渺小地像是一只虫子。
在最前边的骑兵们一人一箭,林沉就能体验当个刺猬是什么感觉了。
这么大的阵仗,只为这片空旷之地的他而来,林沉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荣幸,还是倒霉催的。
这么一支雄壮的军队,如果不是为他而来,大概就是为了天边彼端的敌人?
最前头的骑兵并没有拿起他们的马槊,按理来说,只需要马匹的动能,就能一下贯穿林沉,在成群结队的马匹面前奔跑没有意义,林沉如果手里有把网吧里CF老哥在巨人城无限弹药的加特林也许还可以抢救下,但他现在赤手空拳。
前边的骑兵减速了,林沉看不见他们盔甲下的模样,只能看那一个个人影从马背上下来,后边的步兵团也持着各自的武器。
漫天的风沙里林沉既看不清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
人群整齐划一地跪下,仿佛这一幕早就彩排了许多遍一样,人群似乎在高呼着什么,但林沉只觉得天地颠倒的同时自己又在飞速地旋转着,他仿佛失重一般,一头撞进了穹顶当中。
“啊!”惊醒之后,周围的人还在群魔乱舞,林沉瞧着自己桌上被填满的几张纸,干脆再度环视起四周来。
那个金色头发的娇小女孩似乎也忙完了,她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呆着,仿佛周围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这种不染纤尘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林沉暗暗咂舌,卡塞尔学院果然不是常人混的地方,在这里要立足和正常人相比不正常才正常。
路明非则彻底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辛苦了,不过令林沉奇怪的是,他在火车上看见的那个约莫九十岁的男孩再度出现,林沉可以肯定,起码在他刚刚走进这个教室里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
卡塞尔学院不仅收高中生,也收小学生?
男孩瞧着昏沉睡过去的路明非,黄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悲伤,仿佛隔了千年万年。
龙?混血种?疑问从心里不断冒出,随即林沉意识到,可能自己的灵视还没有结束?
就像第一次看到尼德霍格一样,那个女生可以对着空气跳舞,仿佛有舞伴和她一起,他为什么不能看见一个本身不存在的男孩?
男孩拿起路明非的试卷,用铅笔在空白的纸张上随便涂鸦着,他回头瞧了一眼自己,随即仿佛从未来过一样,消失在空气当中。
曲目已经来到了《Bohemian Rhapsody》,这是Queen的代表作,整整近六分钟,融合了数种风格的歌曲在当时普遍简洁易懂,在普遍歌曲车载收音机里播放三分钟的其他歌曲,可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
广播停止,所有人还有些沉浸在刚才的余韵当中,只不过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思索着刚才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有路明非那微微的鼾声回荡在教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口水不会把试卷毁了吧。”林沉有些担心。
新生们保持了一段时间诡异的寂静,直到教室的大门被推开,曼施耐因提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进来。
“将你们的手都离开桌面,放下手里的笔,收卷,不用担心名字的问题,之后诺玛会处理好的。”在曼施耐因的眼神震慑下,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去拿起笔补上那么几个字,每个人望着手里自己的东西都有些迷茫,怀疑着这玩意到底是不是自己画的。
那个在白板上绘画的女生喘着粗气,瞧着被她涂的一片狼藉的白板。
几个校工走了进来,带着各类的工具就开始拆那张白板。
“看样子你答得不错啊?”诺诺收起林沉面前的试卷,挑了挑眉,手里的订书机“咔”地一下将他的答卷钉起来。
路明非是最后被诺诺给拍醒的,他有些慌乱,看着自己的试卷有些想检查的感觉,然而诺诺则利落地将试卷关在了曼施耐因教授的手提箱里,最后林沉看路明非的神色……好像走到大街上被雷劈了似的。
从考场走了出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了,林沉和路明非一起去往餐厅。
“怎么样怎么样?考试还顺利么?”芬格尔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满脸的谄媚神色。
“路明非——”后边也有喊声传来,那个印度长相的男子也追了过来,他先是想着林沉和芬格尔微微躬身,自我介绍道:“我是奇兰,新生联谊会暂任的会长。”
“新生联谊会?好像每年都有人想整一套这个类型的小团体啊。”
“是的,我们相信我们的潜力并不输狮心会和学生会任何一家,如果有一个可以凝聚起我们的领袖,我们也可以成为不输给他们的存在,而非被各类社团抢走所有人才。”
“很有想法啊!”林沉不由得赞叹。
“但现实是狮心会依旧是校内最为老牌的兄弟会,只有这几年的学生会能稍稍压他们一头,‘自由一日’从来没有过第三方获胜的例子,一般第三方参战,会是狮心会和学生会率先集火的目标。”
芬格尔一盆冷水泼下,就连路明非听着都有些为奇兰心凉。
“林兄有兴趣加入么?”奇兰又一把将目标转向了林沉。
“倒也不是没有啦……只是狮心会那里有我熟人……”
边说边走就来到了这次午餐的地方,花岗岩的墙面上用好几种文字写着欢迎新生的话语,首当其冲的是拉丁文,随后则是中文,走入餐厅内部后,弧形的穹顶中央挂着巨大的树形吊灯,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一盏小灯,透过窗户林沉注意到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芬格尔不知为何坐在了长桌的尽头,路明非和林沉就挨着他坐下。
坐下的路明非不知为何,神色突然就变得如丧考妣起来,一旁的芬格尔不知为何也紧张起来。
是他作弊的事情被诺玛发现了?但按理来说诺玛是通过手机发送消息的,而林沉作为和路明非一起来洛杉矶的人,清楚地知道路衰仔身上是没有手机的——他倒是收到了卡塞尔学院给他寄的一台高档手机,只不过当做礼物留给他的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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