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最后一批入学的?”林沉走上月台,手里提着两个箱子。
他的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编织袋,里边是路明非婶婶给硬塞进去的压力锅和十二孔棉被,甚至还带了一卷凉席,对方的说辞是自己腿软了,实在是背下去了,但又比较嫌弃芬格尔的卫生情况。
“一般情况下来说,每年能招进来的人数并不多,而你们参加高中的活动,来报道的时间稍微迟了一些。”
校长的声音常常让林沉怀疑这是个喜欢玩cosplay的大叔,就喜欢装个年迈的老人来取乐。
“你的腿软还没好一些么?”林沉回头瞧着被芬格尔搀着的路明非。
“换任何一个人,世界观被击碎的情况下也做不到这么淡定啊。”路明非则哭丧着脸,好在芬格尔足够健壮,远远卡上去居然有了丝小鸟依人的感觉。
“很正常,人类的世界观就是在不断击碎的状况下被建立的,从地平说到地心说再到日心说和宇宙大爆炸,从神创论到进化论,掌握真理的从来都是少数人,还只是相对的真理,如果校长真的能拿出实证出来,我是不介意在已经倒塌的世界观上重新学习。”
“大侠你体谅体谅小的吧。”路明非几乎要哭出来了。
走出车站后迎面而来的是修建整齐的草坪,一队看上去就十分凶狠的壮汉严阵以待,好似等待着将军指令的士兵。
“这些是我们学院的校工,他们会负责把你们的行李放到寝室去,至于你们俩,和我来。”
昂热的步伐完全不像是个老人,路明非直到坐下都还在喘着粗气,他还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几人坐在装饰华丽的书房内落座,一个面容看上去十分亲和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我是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很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有二十来年不曾有过‘S’级的学生了。”他将手里的两个手提箱放在宽阔的办公桌上,有些恭敬地对着两人各鞠了一躬。
“当然还有非常优秀的‘A’级学生。”他有些歉意地对林沉笑了笑,随即站到了办公桌的一旁。
“二十年前的那位老兄怎么样了?作为屠龙高手威震四方了么?”路明非见林沉如此淡定,于是也决定用这些人的思路来说话。
“本来是有机会的,可惜他在大二的下学期吞枪自杀了。”富山雅史教员倒是非常坦诚。
“那你要加油,争取超越人家了。”林沉倒也适时补上了一刀。
“怎么着,我吞航炮自尽是会更气派一些么?”虚着眼的路明非也加入到烂话当中,和林沉一唱一和。
“来吧,看看龙族存在的实证。”昂热打开了箱子,露出里边物件的真容来。
“这是……一个盾牌?”林沉略微有些不解,毕竟在做工上来看,这个所谓的盾牌太过厚实,看上去更像一块大号的圆砖。
不过上边岁月的痕迹倒是很明显,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经历过的沧海桑田。
“是的,1874年,在古希腊的一处坍塌的神庙中被挖出。我记得你在家乡有练习武术,来,朝这挥拳。”
“你确定么?”林沉有些犹豫,老家伙看着挺壮实的。身体里搞不好就隐藏着什么毛病,总不能自己一拳打过去之后,他当即就地躺下,开始碰瓷吧。
“当然,用点力。”昂热拍了拍持在手上小型盾牌,微笑道。
路明非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就看见林沉倒飞而出,就地一个翻滚站直身子。
昂热手上的盾牌已经扩张到了原来的三四倍大,上边繁杂的花纹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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