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你自己打去!”
朱慈亮道:
“姥姥,这可是给您老人家准备的午餐,它要是真把血流干了,您明儿中午喝啥?”
天山童姥朝后摆摆手,无所谓的说:
“它的血太臭了,我才不喝……流干了最好,你给我找头鹿来,还是鹿血比较好喝!”
宁咋还挑食呢?
朱慈亮无奈了,他刚跑了一场马拉松,又被这白猿压了一回,浑身都快散架了。
再跑一场,还不知道谁赢呢?
一眼瞥见角落里的瓜果,顿时计上心来,扭头唤道:
“王姑娘,你拿个香蕉过去试试!”
王语嫣眉头一蹙,怯怯道:
“它,不会打我吧?”
朱慈亮笑道:
“你这么漂亮,它怎么舍得,放心去吧!”
自己倒提着长矛,绕到擂台的另一边,他一离开,白猿眼里的警惕之色果然淡了许多。
王语嫣咬着下唇,掰下一瓣香蕉,还贴心的剥开皮,这才慢慢朝白猿走去,那厮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发飙。
这白猿,果是好色之徒!
王语嫣松了口气,把香蕉递过去。
白猿在昆仑山光吃桃儿了,哪里见过香蕉,远远的嗅到一丝香甜,连忙扩大鼻孔,一阵猛嗅,突然长臂一展,劈手夺了过去!
“啊……”
王语嫣吓了一跳,提着裙角跑回来。
回头一望,那白猿却已咬了一截香蕉,“吧唧、吧唧”嚼着,但觉美味无比,昏黄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不一时,白猿吃完了香蕉。
但觉意犹未尽,又啃了口皮,“呸”的一声吐出来。
逗得王语嫣“咯咯”直笑,也不知道害怕了,便又掰了一瓣香蕉,剥开皮,给它送到嘴边。
白猿咧嘴一笑,接过香蕉,大快朵颐……
趁这功夫,朱慈亮又回了一趟乾清宫。
从后殿搜刮了三张床,三把椅子,一张小圆桌,一扇屏风,三个马桶。
居家过日子,总得计深远不是?
朱慈亮很贴心的搬了把椅子过去,想更贴心的把天山童姥抱到椅子上,但姥姥没给他机会,自己“嗖”的一下跃了上去。
朱慈亮摸摸鼻子,又搬来一把,坐着看戏。
这么会儿功夫,白猿已经被香蕉收买了,看王语嫣的眼神,那叫一个慈祥,就跟看一头母猿似的。
朱慈亮低声道:
“王姑娘,他创口之中有一个油布包,因此才化脓溃烂了。你把油布包取出来,用剑割去腐肉……”
王语嫣打了个哆嗦,嗔道:
“咦,我才不去呢……恶心死了!”
朱慈亮笑道:
“那算了,反正明儿中午,姥姥就要喝它的血,迟早是个死,救了也没啥意思,让它多疼一天得了!”
话虽如此,王语嫣却不忍心了。
看了一眼白猿,又觉得它血淋淋的怪可怜,一咬牙就走过去,捡起朱慈亮的长剑,折返回来。
白猿见了,竟也无动于衷。
果然,好色!
王语嫣先斩下一截衣袖,将右手包裹起来,这才用长剑撬开白猿小腹的创口,伸手往里一探——
果然拽出来一个油布包!
白猿虽疼得龇牙咧嘴,但强忍着,仍一动不动,任由王语嫣切下它脓疮附近的腐肉,又拽了块桌布过来,给它牢牢缠在腰间。
她又不会外科手术,只能如此了。
安啦,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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