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地牢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断传来的痛吟声,让那些如同死尸的犯人有了点生气。
顾言趴在地上,用耳朵紧贴地面,聆听远端传来的脚步声。
待那些零碎的脚步声变得微弱时,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串铁丝,交给了旁边的拉夫。
“抓紧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拉夫接了过来,看到对方真有铁丝时,不禁愣了下。
毕竟凯勒梅堡监狱有着严苛的管理制度,会不定期搜身,藏东西很困难。
更别说关押着劳伦队长的房间,每天都要查一次。
但是,他也不想在意细节,当下事项要紧。
拉夫把手里的铁丝拌成交叉状,随后插入锁眼中。
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避免引起周围人的警觉。
咔嚓!
伴随上上下下的搅动,锁开了。
顾言深呼吸了口气,逃狱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每一步都要尽量小心。
他再次趴在地上,聆听那些脚步声。
哒哒!
顾言听到脚步声逐渐扩大,像是从这边走过来:“只有一个人。”
他朝拉夫使了个眼神,随后把另一段铁丝拉出,捆绑在手上。
牢房的门在栅栏的左侧,刚好,士兵过来的方向也是左边。
顾言赶紧背靠着墙壁,屏住呼吸,那里正好是士兵过来的视野盲区。
而拉夫则躺靠在他对面的墙根处,刚好能够观察到士兵过来的方向,借此和顾言眼神交流。
士兵踏着慢悠悠的脚步,左右张望,巡视着四周。
这是他来此当差的第五个年头,他明白凯勒梅堡监狱不仅会关押犯人,也会收押本不属于这里的无罪之人。
比如右前方牢房里的劳伦队长,他就是这一类人。
不过,他对此毫无感觉,什么公平正义,就是狗屎一坨。
然而,当他走近那边时,发现拉夫正躺靠在墙根上,似乎在盯着自己。
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他跨步过去,准备往牢里看看情况。
然后,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牢房的门开了。
一个人从阴影中窜了出来。
呜~
顿时,脖颈被人用铁丝勒紧,顿时卡住气管,不能呼吸。
不久后,士兵的脸变成绛紫色,窒息而死。
得亏于原主的强健身躯,顾言才能轻松的制服他。
“呼~”
顾言呼出一口气,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杀了人。
即使是游戏,但手感极为真实,让他感到一丝杀人后的害怕。
他瞄了眼地上惨死的士兵,脸色有些变白。
乃至心脏的泵动声听得如此清晰。
“冷静...”
顾言劝说自己,而这一幕被旁边的拉夫所目睹。
看上去,像是第一次杀人的样子。
然而,拉夫脸色依旧,只是来到顾言旁边询问状况。
“劳伦队长,没事吧?”
顾言察觉到自己的窘态,连忙调整:“没事,咱们继续吧。”
他收起手上的铁丝,然后放回腰包中。
随后,扒下倒地士兵的衣服,自己穿上,伪装起来。
顾言起身一站,俨然和巡守的士兵样貌无异。
他随即去到别处,又搞来了一套衣服,给拉夫穿上。
那两个倒下的士兵被换上他们俩曾穿过的囚服,然后用草杆堆在上面,盖住了脸,装成一副睡觉的模样。
而这时候,对面牢房的犯人被窸窣的声音吵醒。
他的脚被挑了筋,走路一瘸一拐,双手抓住栅栏,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对面两人。
“求求你们救我出去吧,我在牢里受够了。”
老人的面容憔悴,看上去也活不久了。
咔嚓!
令顾言没有想到的是,拉夫拔出盗来的剑,一下捅进老人的喉咙里面,贯穿整个头颅。
连一个字都没喊出来,老人双目圆瞪,痛苦的说不出话,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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