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东、阿青俱已昏迷,只有安阳子被白练困住,难以动弹,他听了这老妪与车内女子的对话,禁不住惊惧不已:“大黑山!炼魂崖!你们竟然联姻了?”
老妪淡淡的看了安阳子一眼:“将死之人,恁多废话。”
她轻声吩咐身边几名白衣女随:“把他们师徒都绑了,庙内的血食也都抓过来,正好打打牙祭。”
几名白衣女随纷纷应是。
正准备向进庙抓人时,陡然虚空中一点黑光射来,“噗”的一声,正中老妪脖颈,将其脖颈射穿之后,余势不衰之下,继续射向其身后一名白衣女随,射穿了白衣女随的肩膀后,正正的打在了小车的车厢上。
轰!
清油小车被这黑光打的轰然一震,整个车厢上符文疾走,拉车的马儿惊的嘶鸣喷气,鬃毛乱飞。
黑光打在车厢后,并未射穿车厢,只有一半进入,一半在外。
符文电闪中看的明白,竟然是一根箭矢。
小车内传来女子极度惊讶的声音:“是哪位道友在此?”
李牧从山神庙内迈步而出,“嗖嗖嗖”一连几箭射出,随后将弓箭挎在身上,持枪负鞭急速前冲:“是你爹我!”
他不动则罢,动若惊雷,山神庙距离这马车起码有二十多丈的距离,但李牧怒奔之下,快如疾风,刹那间来到马车旁边,手中铁枪猛然横扫:“去你娘的!”
此时他射出的几根羽箭也才刚到马车旁边,剩下的几个白衣侍女正慌忙躲避羽箭时,李牧的铁枪便扫了过来。
砰砰砰砰!
李牧这铁枪少说也得有二百来斤,加上他几万斤的力气,等闲之人,碰上死,沾着亡,天下间就没有听说过有谁能挡他一击。
此时挥舞开来,便是妖魔鬼怪也经受不住,长枪横扫之下,几名女随被当场打爆,化为团团血雾。
最后枪头轰在了马车上,将车厢打的稀碎,爆散成一团木屑,溅射四方。
车厢爆碎之后,露出里面一名红衣女子,愕然看向李牧,面露惊容。
“着!”
李牧铁枪一抖,枪尖闪电般刺向女子胸口。
眼看就要将这红衣女子一枪透胸时,这红衣女子胸口处光芒一闪,浮现出一面明镜,挡在了枪尖。
轰!
铁枪到处,明镜上光芒大作。
红女子发出一声惊呼,胸前明镜被李牧一枪打碎,人也被击打的从车厢飞起,摔向远方。
“装神弄鬼!”
李牧身子不停,双脚用力,身子腾空而起,铁枪化为一道黑光,刺向半空的红衣女子:“看枪!”
他刚才在庙内偷看,已经知道这些女子纵然不是山精野怪,也必定是邪门歪道,连安阳子都不是一个女随的对手,那么这车厢内的女子,怕是更厉害。
因此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便下了死手,务必一鼓作气,将这些妖怪悉数打死。
此时凌空下击,长枪刺向女子,威势无双无对,便是这红衣女子是铜浇铁铸的,也会被他一枪刺穿。
“三娘快走!”
刚才被一箭穿喉的驼背老妪忽然出现在半空之中,灯笼内发出九道白光,将李牧猛然缠住:“让老奴来对付他!”
这九道白光缠住李牧之后,李牧只觉得这白光冰冷阴寒,一股邪气顺着周身毛孔,直往体内钻,使得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但随后丹田内火气升腾,迅速将这寒气吞噬,化为一道暖流,刹那间流遍周身经脉,说不出的舒爽受用。
“爽!”
李牧身子一震,体外浮现出一道火气,缠住他的九道白光瞬间着火,一路烧向老妪手中的灯笼。
“纯阳火!”
老妪发出一声惊惶大叫,手中灯笼登时被火焰点燃,吓得她急忙扔掉手中灯笼,头发伸的老长,将空中的红衣女子缠住,随后向远处飞去:“纯阳火!纯阳真火!”
她凄厉惊慌的声音不住从远处传来:“你等着!你等着!你打伤黑山大王的娘子,这事儿没完……”
“吓唬谁呢!”
李牧身子落地,猛然弹跳而起,飞速向两人追去,背后钢鞭拿在手中,对着远去老妪用力投出:“还敢威胁我!”
砰!
远处飞在半空的老妪身形一震,被铁鞭当场打爆,化为一团血雾。
红衣女子惊呼出声,脱开老妪的长发,人在空中展开身形,伸手一招,将血雾招到手中,虚空而立,对着李牧娇声喝道:“道友,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李牧骂道:“你杀他们时,为什么没想到这句话?”
他对着红衣女子撒腿狂追:“看刚才把你能的!这会儿你倒是别跑啊!”
红衣女子羞怒交加,又惊又怕:“这汉子到底是谁?怎么我几天不出游云洞,红尘间怎么多了这么一个混账家伙?”
眼见李牧如同猛兽般追来,铁枪晃动,如追魂恶鬼,吓得她花容失色,身子冲天而起,冷哼道:“你到底是谁?”
李牧道:“我是你爹!”
他在雨中犹如怒海狂龙,横冲直撞,快速靠近红衣女子:“贱婢,你是何人,竟敢在深山杀人!”
红衣女子气的胸膛不住起伏,她深深看了李牧一眼,身影在夜空中缓缓变淡,只有声音在半空中袅袅传来:“领教了!改日再来拜会阁下。”
李牧长枪插在地上,取出弓箭,弯弓搭箭,箭射虚空:“无能狂言,何足道哉!”
嗖嗖嗖!
几根羽箭射出之后,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再无动静。
“妖魔鬼怪,不过如此!”
李牧在山林中溜达了一圈,将自己的钢鞭捡起,又将箭矢找到,收回箭囊,缓缓回返原路,来到了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安阳子面前:“道长,你还好么?”
暴雨中的安阳子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捂着下裆部,惊骇不已:“李……李先生,恕我眼拙,您是哪一门的前辈?”
李牧笑:“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读书人,哪里算得上什么前辈不前辈。”
毕竟这个身体最大的愿望是参加科举,光耀门楣,李牧无论如何都要打一下秋闱,圆了此世的梦想。
读书人这个身份,还是得稳住才行,至于武勋子弟的身份,倒是用不着对外人讲,自己知道就行。
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名前去赶考的读书人,这身份一点都没错。
“平平无奇读书人?!”
安阳子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你这如果还是平平无奇的话,贫道该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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