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之人:王玄”
“身份:在押囚犯,17岁,含冤入狱,武安侯次子的替罪羊,明日午时菜市口问斩;
万魔宗女魔头的备用炉鼎,编号007”
“命格:替死鬼命、炉鼎命”
“可改之命:郭靖命”
“改命道具:弓;大雕(郭靖当年射死的那只)”
“改命之法:明日午时,会有一只雕飞来;
射了那只雕,你就是郭靖,获得一甲子内力,领悟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
大周王朝,北镇抚司。
邢狱大牢。
戴着枷锁脚镣的少年囚犯,睁开了眼,眸光复杂。
脑海中,这是一卷金色古册。
名叫“天命图册”。
功能很简单。
就是篡改自己的命运,让自己拥有主角命格,获得对应主角的部分修为,功法,技能或其他东西。
如今,这本天命图册只翻开了第一页。
“射了那只雕,你就是郭靖。”
下方提示:
“郭靖本平凡,又傻还很呆,为何黄蓉偏爱?大佬青睐?只因他18岁那年,射了一只雕!”
“明日午时,郭靖当年射的那只雕,会飞来邙山猎场。”
“抓住机会,射了那只雕,你也可以做靖哥哥!”
王玄沉默。
“这就是天命图册的改命之法么......
“让我卡郭靖的bug,射郭靖当年射的那只雕,变郭靖,拥有郭靖的命格!”
“但眼下这开局.....”
王玄面色阴沉。
穿越成死囚,被诬陷成了武安侯次子的替罪羊,隔日就要菜市口斩头。
而且还是万魔宗女魔头的备用炉鼎。
这种开局太糟糕了!
“身陷囹圄,出狱都难,如何射雕?!”
王玄忧虑。
前身本是五毒门弟子,被圈养成长,不许修炼任何武学。
察觉不妙,前身逃离了五毒门。
回家却恰逢撞见武安侯次子在和嫂子行苟且之事,而兄长已被杀当场。
王玄前身反被诬陷,以弑兄通嫂之名打入了死牢,成了武安侯次子的替罪羊......
整理着记忆,王玄一阵悲愤和无力。
这个世界,命如草芥,根本没什么公道可言。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天命图册。”
“射了那只雕,我就是郭靖,到时候,将拥有一甲子内力,领悟降龙十八掌,届时也将有自保之力,海阔凭鱼跃。”
“但现在.....”
王玄拳头紧握,抬眼看牢狱。
这里是平阳城北镇抚司的邢狱大牢。
东厂锦衣卫协同管辖,戒备森严,如人间地狱,潮湿又阴森。
厚重的砖石将囚室砌的严严实实,没有窗户。
外面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似把黑夜烫了一个洞。
苍白的火焰无力的跳动着,从冰冷的铁柵门透来一丝微弱的光,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囚犯,竟然有几十个人。
他们横七竖八的歪斜挤满了囚室。
大部分人一动不动,干瘦崎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伤口早已化脓,蛆虫在肆意攀爬,进进出出。
几个身材高大的狱霸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身边围着几个小弟在揉肩捶背。
空气中,粪臭尿骚味调配汗臭脚臭,呛得王玄几乎晕过去。
“小兄弟!”
身边,一个囚犯凑了过来,却忽然“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王玄的手臂上。
王玄正要有所动作,却听他激动的道:
“别动,终于捉了一只又肥又大的。”
他小心翼翼的缩手掌,指尖赫然夹着一只虱子。
“bia”
他塞进了嘴里,发出了嗑瓜子的声音,咀嚼吞咽了下去。
王玄目光平静的看向他:“好吃吗?”
说着话,伸手在腋窝一阵鼓捣,又抓了一只送到了他面前。
“谢谢小老弟!你是个好人啊!”
他欢喜的抓去吃了,舔着嘴唇叹息道:
“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来这里三年了,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它。”
“我叫刘三,你叫什么名字?”
刘三低声说道。
眼睛在王玄的身上扫视,没有更多的收获,一阵失望。
转而又在自己的身上抓摸了起来。
他胡须头发拉碴,看起来显得苍老。
可王玄没敢轻视此人。
能在这吃人的北镇抚司邢狱大牢里活三年,绝对不是简单货色。
而且刚才他出手抓虱子的动作,速度很快,似练过武功,王玄都没反应过来。
由此可见,此人绝非常人。
王玄道:“我叫王五。”
“王五么.....”
刘三看了眼王玄。
他其实也是五毒门的弟子,只为完成一项绝密任务三年前就潜伏在此了。
可没想到门派高层给了他新的任务:
带这个自称王五的王玄越狱。
“这家伙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模样比我俊了一些,皮肤比我白了一些,个子比我高了一些,眼睛比我大了点,
“这样的货色,门派高层为何要营救他?!”
刘三想不明白。
但门派的命令,他不能不执行。
心中估摸时间,还未到行动的最佳时机。
刘三转过身去,又凑在了旁边另一个囚犯的身上抓摸起来。
显然有所收获,嘴里又发出了满足的“biabia”声。
却瞬间又干呕起来,低声喝骂倒霉,因为那人已经死了。
“哐当~”
牢狱的铁柵门忽然开了。
两个带刀狱卒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囚犯像扔死狗一样丢了进来,嘴里嘟囔低骂着:
“狗日的前朝太子,死都不肯说前朝宝藏在哪里......走走走,今晚锦衣卫副千户李大人过寿,留一个人守着就行,其他人去吃席。”
“嗯?又有人死了?!.....正好,拖出来,喂狱兽......”
两个狱卒将牢房里的囚犯尸体拖了出来,走向大牢的深处,然后用力扔了进去。
“呼~”
一股腥风传来。
黑暗中有庞大的阴影起身接食,一双猩红的眼睛开阖,凶煞恶意又冰冷。
隐约间,传来了咀嚼骨头的声音。
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两个狱卒快步走了,他们不愿在这地方多待。
狱室里。
很多囚犯早已麻木,只有一些新关押进来的囚犯吓得绝望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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