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刚想反驳,说他没有抓鱼,他掏鸟蛋了,不过鸟蛋太少,他家都不够吃,不打算拿出来分给大家伙儿。
阎埠贵眼小聚光,一直注意特殊情况,看刘光天想要张嘴,小眼睛一扫,目光凌厉。
刘光天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学习成绩不好,有着学渣的通病。
他怕老师,尤其是和他住一个大院的阎埠贵阎老师。
这也是为什么易国花说他胆小,他才会反应那么激烈,被说中软肋,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刘光天在阎埠贵的逼视下,脑袋都快要塞进肚子里了,反观阎解成,人家正美滋滋享受大家或惊讶或赞赏或羡慕的目光,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阎埠贵老怀安慰,不愧是他的儿子,就是别家的孩子强。
“放心吧,师娘,谁敢吃了鱼扎刺,就让他以后都别想有鱼吃。”
作为易大爷的关门弟子,易大妈的每一个决定,贾东旭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
分鱼的过程很顺利,行动很迅速,大约半个小时,家家户户的厨房都飘着一股鱼香气,馋的月亮都流口水。
分完鱼,徐家还剩下三条,聂巧平都给炖上了。
聂巧平炖鱼是一绝,没进京以前徐家生活在江边,每次炖鱼都是大锅,一次炖上半锅。
用聂巧平的话说,那么点鱼够谁吃!
徐友章吃完鱼回屋了,鸦雀无声的厨房顿时热闹起来。
“妈,我记得咱们以前在江边,那时候鱼得有几十斤重,每次炖上一大锅,吃的最过瘾。”
二小子徐清远最怕徐友章,每次只要徐友章在屋里,他就一声不吭,装做哑巴。
等徐友章一走,最欢快就是他。
“二哥最会吃鱼,每次吃鱼都不用怕卡刺,嘴巴一抿,鱼刺就吐出来了。”小丫头徐清宁最是羡慕二哥徐清远吃鱼的本事,她就不行,总是被刺扎嗓子。
徐家实行的是分餐制,做好饭后,每人分等份额的食物,自己吃自己的,如果吃不饱,不能抢别人的吃。
除非别人愿意主动让出自己的食物,可是一顿两顿饭可以不吃或者少吃,总是这样,谁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久而久之,不用谁多说什么,大家就会自觉遵守。
徐家只有三条鱼,还有很多野菜,每个人分到半条鱼,还有一碗野菜糊糊,为公平起见,聂巧平分鱼是竖着从中间分的。
聂巧平没有吃鱼,她吃的是鱼头。
几个孩子都不敢吃鱼头,鱼头就剩下给她吃,她没有吃野菜糊糊,却也难得吃个饱。
徐家住在前院东侧的一间半房子,半间做了厨房和餐厅,剩下的一间有一个大炕,炕里面挨着墙放着高低高的柜子。
那年代一家人睡一个大炕很正常,尤其是冬天,除非有钱人家,不然房子够住也不会分开住,不然取暖的钱就拿不出来。
再者说,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情况,谁也不会笑话谁,就那个条件。
只是有一条,姑娘睡觉不挨着爹,挨着妈睡,小子睡觉挨着爹,不挨着妈和姊妹。
睡觉的时候,徐友章和聂巧平睡中间,挨着徐友章的是一群小子,挨着聂巧平的是小丫头。
后来孩子渐渐长大,徐友章才把炕从中间隔开,找人按上两扇玻璃窗户,两道门,挂着窗帘。
白天拉开窗帘,打开房门,晚上睡觉拉上窗帘,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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