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忙你们的,我就是来劫个亲。”
许平安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好像他是路过顺便来讨杯喜酒。
“哪里来的小牛鼻子,去去去。”
许三姑不耐烦的骂道。
许平安平静的站定,眼神清明看着面前的血轿。
“嘻嘻~敢打扰九娘娘娶妻?”
“桀桀~不知死活!”
金童玉女怨毒的看着许平安,手中纸灯笼惨绿火焰陡然跳动,灯笼上囍字血水模糊,竟然化成一个奠字!
“死!”
两团诡异火猛的袭来,阴风中一张张狰狞面孔张牙舞爪,诡异哭一片。
“驱诡异?没想到这荒山野岭倒是给你们成了气候。”
许平安眉头微皱,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两张金光符打将出去。
两张灵符在空中爆开化成两团金光,带着祥和宁静的金光洗涤着阴风煞气,转瞬间阴风散去。
“金银童子?”
许平安吐出狗尾草,玩味儿的看着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眼见被许平安破法,又被识破本体,躲藏在白雾阴气中桀桀怪笑起来。
不怕诡异哭,偏怕诡异笑。
白雾之中忽地窜出数个纸人来,正是抬轿的轿夫与吹唢呐的戏班子。
纸人轻飘敏捷,手脚利如刀锋,飞沙走石之间,杀机四伏。
许平安不慌不忙解下酒葫芦,拔出酒塞默念一声:“敕!”
原来这酒葫芦并非凡物而是灵器,藏剑葫芦。
数道封在酒葫芦中的青莲剑气倾泻而出,以陈酒藏锋,隐而不显,至刚至阳,锋芒毕露。
银河乱坠,星光崩裂,阴风中百诡异哀叫,许平安道袍飒飒作响,满天的纸片打着旋风落地。
阴风中金童玉女惶恐后撤,许平安丢出两枚天元通宝。
两道黄光划过,只听的两声惨叫,随即白雾被山风吹散。
许平安挂好酒葫芦慢走两步从地上捡起一纸金元宝、一块纸银锭,随手丢在腰间布袋里。
“你这小牛鼻子端的无礼,我们后山村自为山神送新娘干你甚事,现在你多事杀了山神童子,山神怪罪如何得了?”
许三姑拽着许平安的道袍,蛮横的嚷嚷道。
她这么一说,后山村的村民顿时将许平安团团围住。
“哪来的杂毛小道竟敢破坏山神娶妻的大事,可不能让他走了!”
“他杀了山神童子,咱们大家伙可不能被他连累,把他捆起来送给山神赔罪!”
村民们气势汹汹骂骂咧咧,更有甚者已经寻来麻绳就要往许平安身上套。
“聒噪。”
许平安眉头一皱,浑身的灵气外放顿时震开这群村民。
“不得无礼!”
老族长厉喝道,顿时祠堂前让开一条道。
“小道长,我后山村受制于邪神送清白姑娘入火坑,然逢乱世妖魔横行,我等苟且一隅,与邪神做此契约实在是无奈之举,老朽实在愧为一族之长。”
老族长满脸凄凉,说到动情处老泪纵横。
“今日虽幸得小道长出手相助,可日后邪神卷土重来伺机报复,我后山村必将生灵涂炭,小道长法力高强还望怜悯我后山村三百余口,此等大恩大德必当立碑为记日日供奉,还请小道长降妖除魔!”
老族长慷慨陈词,振臂高呼。
“请小道长降妖除魔!”
围聚的村民齐声高呼,声音之大是如此的不容辩驳。
姜老则辣,人老则精,老族长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软话中暗藏刀锋。
“干我甚事?”
许平安平淡的说道。
“小道长…”
老族长一时语噎。
“你这小道,除魔卫道行侠仗义不就是你们应该做的嘛!”
许三姑蛮不讲理,村民又欲上前推攘。
“除魔卫道,卫的是正道。行侠仗义,救的是黎民。”
许平安一个冰冷带着杀气的眼神将他们彻底镇住。
神道司记载:永乐三年,赤火县后山村修建九娘娘庙,供邪神发迹,强掳外乡妙龄女子献祭邪神,伤人命数十。
许平安扭过头去,周遭这些人远比邪神让他觉得恶心。
“血,血轿过来了!”
一个惊慌的声音传来,腔调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
许家祠堂外,乌云遮顶,两团绿莹莹的鬼火虚浮而渐近,血红的喜轿在雾气中穿梭,转瞬间便落在院门前。
白雾缭绕,轿帘缓缓打开,两个穿着红肚兜的鬼崽钻了出来掐着嗓子叫道。
“我家娘子请官人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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