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象潼带着人抵达现场时,发现这里有些混乱。
道路早就被围观看戏的群众给堵的水泄不通,造成了较大的交通困扰。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他瞄了眼车牌,发现是白燕镇当地派出所的。
人群中央,则是可以看到,有一名相貌俊逸的男性青年,正和四名辅警拉扯对峙着。
说是对峙,也不完全。
实际上的情况是,那年轻男生的双手已经被反扣上了手铐,而四名健壮的辅警在捉他,可这小子的双腿好似在地上生了根,四个人合力,竟硬是拉他不动。
有一个跟来的女警员都快急死了,在那里边打电话边跳脚,看来是在请求增援了。
她也很生气,本来遇到这种事,肯定是直接强行抓了,哪怕开枪都行,毕竟这可是涉及到‘杀人桉’!
然而,这家伙一开始配合得很,也上了手铐,甚至全程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但他就是赖在地上不走!拉不动人家这也不能说出口,丢人。
这种时候,按照规定,莫说开枪威胁了,就连电棍都不能再用。
否则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几个隐藏身份的记者在偷拍,被发现了就是暴力执法!
于象潼带了好几个人来,见者状况,头大如斗,急忙迎了上去。
女警刚打完电话,看到有人来,却不认识,不由疑惑:“同志,你是哪边过来的?”
于象潼已经出示证件说道:“临海区分局刑侦大队于象潼,接到当事人报桉,过来接管现场。”
女警见来者是位主任级别的警长,气势上就软了半分,为难道:“于队长,桉子发生在我们辖区,您把人带走了,我没法交差。”
“事后我会给你们张队写一份报告书,现在是特殊情况,特事特办!”于象潼显然早有准备。
见状,女警也不坚持了,大家都同属一个系统,有个交代就行,便宜行事。
正好她还嫌这个臭小子难抓呢!
那一头,几个辅警都快累得没气了,也没能把赖在地上不动的程安给拽起来。
程安早就听到那边的动静了,看到于象潼过来,他主动站了起来,明知故问道:“警官好,您是临海区横泾街道派出所的吗?”
这把那四个辅警看到,气得不轻,这活脱脱的歧视对待。
“是。”于象潼便又解释了自己的身份。
“临海分局……”
程安心想这比自己要找的派出所还高一个级别,准没错,便立刻颇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是海城大学的学生,是我报的桉!被我打死的人就在那边,他,他不是人!他长着吸血鬼一样恐怖的脸,想要袭击那对母女,我为了救人,就把她活活打死了。”
有人把那对吓坏了的母女叫过来,核对情况。
“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这少妇惊慌失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看到他把人打死了!其他的我都没看到!”
“额……”程安张了张嘴,微微愣住。
他也没想到这少妇居然会否认事实,不愿意帮忙指证。
毕竟,程安可以很肯定地说,少妇当时绝对是清楚看到了那只怪物的脸的。
但她这会儿却不承认,这就有点尴尬了。
那等下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要把魔核交出去,才能证明这玩意真的不是人?
程安心中有点不舍,他已经把魔核藏在了裤裆的隐藏口袋,准备昧下这东西,好好研究的。
也不着急,这帮人未必识货……
但如果没办法的话,程安自然也会交出去,自证清白,不能因小失大。
当然理由肯定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了’!
于象潼皱了皱眉毛,派人盯着程安,自己带着人上去检查尸体。
作为一名从业十几年的老刑警,于象潼仅仅一眼,就看出这具尸体的身体有点问题。
正常人类,手、脚、胸部朝向都是固定的,而这具身体,手脚就像是翻到了背后却还在使用,把后背当做前胸;
从脖颈处的干涸的血痕判断,其脑袋早就被掉了个大圈。
但是这个头颅都被砸烂了,凶器是个擀面杖……用这么根小棍子就把人的头打成肉沫了?
于象潼挑了挑眉毛,狐疑地看了看程安,心想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啊,普通人可做不到仅凭木棍就把人头砸烂。
“尸体确实存在问题……”
于象潼看了一会儿,下指令道:“你们把尸体包起来,搬上车。”
“啊?这不合规矩啊,至少要等现场取证完成,才能动手。”辅警呆了一下。
“不要多问,照做。”
“是,于队!”
三个人忍着强烈的血腥味,其间还夹杂着浓郁的粪臭味和鱼腥味,好险没吐出来,才终于把尸体包进裹尸袋,搬进了后备箱。
于象潼其实也有些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规矩?
但是,上头现在有指示,遇到类似的非正常死亡的事件,要立即将死者和凶手双方带回,控制起来,尤其是绝对不能将死者留在现场。
他也摸不准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命令就是命令,他必须要无条件服从。
“你也上车。”
于象潼没好气的踹了程安一脚,结果程安纹丝不动,他自己反而是险些被弹回来摔一个趔趄。
“嗯?!”
这小子的身体还真是够硬啊!要在我们警队,恐怕能当格斗冠军了!
于象潼啧啧称奇。
程安上车后一言不发。
他其实也有点紧张,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回坐上警车,戴上镣铐。
“他的动作好慢,是我的动态视力提升了?”
程安心中若有所思。
……
下午两点。
临海区公安局,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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