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书回过神来，开始组织语言。

“所谓的先天之气，嗯，怎么说呢。”

“每个人的理解不同，你可以先初步认为是喜怒哀乐这种无根的感情，诸如那种杀意啊、怨情啊、正气啊啥的，都可以看做是先天之气。”

云里雾里的，似的其一，但又不得真解。

他疑惑发问：“随便一种情感都行？”

“都行又不是都行，最终确定下来的，只有一种。”他一改之前的不正经，语气变得凝重，“因为这关乎了你的道。”

“道？”

“没错！你若是选择了杀意作为突破时的先天之气，那么只要在杀意最盛的时候冲击先天之关，以身饲杀，就能踏入先天杀之道。”

“当然这个比喻不太妥当，以杀入道很容易，谁都有杀红眼的时候，很轻松就能契合先天之杀，但日后却会陷入无休止的杀戮之中。”

“听起来或许感到虚无缥缈的，但真到了时候，一步就跨过去了，难的是如何保持之后不偏离自己选择的道。”

“入道容易守道难呐……”

长叹一声，发出无尽的感慨。

杨修貌似悟了，关键就在于情感的爆发与建立天人之间的联系。

虽说如此，他还不知道具体如何操作，不过他的时间还很长，正好边巩固系统快速提升可能导致的根基不稳再慢慢实践。

思定，一股八卦之情又萌生在了心头：“师兄，你的道是啥？”

“你猜猜看啊。”

“摸鱼道？”

陆剑书眉头一挑，虽然没听懂，但总感觉这师弟是在诋毁他，“什么摸鱼，我不就用钓竿钓了你一次吗？不用记到现在吧。”

“才过了一天……”

“是哦。咳咳，听好了！”

“你大师兄走的道，那是最艰难的一条路！”

“浩然正气道！”

陆剑书叉着腰，从背影上看应该摆着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看不出来吧？哈哈哈哈……”

杨修扶额。

确实，看不出来啊。

谈话间，熟悉的星澜六峰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经过一段长途跋涉之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宗门。

陆剑书操控着飞剑回到了杨修熟悉的小木屋：“师弟你先等一下，我看看掌门那儿方不方便前往。顺便你可以整理整理行李，之后我带你去道场。”

说完人走了。

杨修来到屋子中，看着四壁空空的房间，也没啥好整理的，倒是他身上的木盒子，背了一路，硌得难受。

取下之后，轻松了一些。

抖了抖身子，发现口袋里还有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一块布满了裂痕的石头，比他手心稍小，修长椭圆，一条细长的纹路贯穿半身，整体像是一只紧闭的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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